腊月二十九，一九五九年的最后一天在巷子里的阵阵鞭炮声中到来了。

  院里各家各户都开始准备新年的到来。

  “唔，大哥快看，这是姐姐给我做的呢”  李修禹正在厨房忙活呢，宝儿抱着个小布偶跑了进来，奶声奶气的炫耀道。

  自从三妹学会用缝纫机之后，时不时的拿着旧破布练手，今天给宝儿做了个像猫又像老鼠的小布偶，里面填充物是李修禹上午宰鸭弄的鸭绒，李修禹本来有心让弄个手套或者攒下来以后弄个鸭绒棉服也好，不过还是没有打击妹妹的积极性。

  “嗯，很好看，谢谢姐姐没有”李修禹拿过来看了下，宝儿的小手还可以从里面穿过去当袖筒保暖，做的非常不错。

  “唔，没有谢谢，可是宝儿亲亲了姐姐呢”宝儿怔了下，说完就迈着小短腿冲去姐姐屋里了。

  不大会儿房间里就传来两姐妹的嬉闹声。

  中午李修禹花时间给宝儿和修武做了一个存钱罐，从空间里找了一截竹子，截成两份，外部刨型打磨光滑，接着用刻刀在顶部刻出可能扭动卡扣的槽，在罐身槽出一条缝。

  然后找了四块松软的木头，存钱罐盖子雕刻成蹦蹦和跳跳的样子，罐尾部用鱼鳔胶粘上带小尾巴的后身，再按上四只脚齐活。

  打磨光滑后拿出笔美化一遍，两只可爱的存钱罐就做好。

  下午巷子里的孩子们都很高兴，盼着快些天黑吃年夜饭，领压岁钱。

  修武带着宝儿也满院子乱窜。

  李修禹和二弟三妹在厨房包明天早上吃的饺子，李文秀以前跟着母亲包过，手巧速度也快，只有修文捏个饺子差点汗流浃背，可能天赋并不在此。

  好多馅儿打眼一看就知道下锅后一煮馅全跑汤里了，只好把他赶出厨房，兄妹三人打打闹闹异常温馨。

  李修禹家这边温馨，可隔壁院有几家这会儿气氛很压抑。

  易中海生气的对一大妈说道：“往年都带着他兄妹俩吃团圆饭，现在倒好，有了个二叔就不一起了”

  一大妈劝道：“老易，过年呢，甭生气，不值当，以前我还觉得这柱子实诚，没想到也这么靠不住”

  “主要是我以为他会一起过呢，贾家连年货都没备，咱们这点东西带过去再加个老太太，怎么够吃”  往年过年吃饭的菜都是傻柱准备的，易中海有时也出一部份，至于贾家和聋老太太一直是吃现成的。

  今年被放了鸽子，易中海和贾家都气的不行，所以古代总结的话太有道理，升米恩斗米仇。

  “算了，咱俩少留点吧，把菜一会都带过去让淮茹做吧”  两人一门心思找徒弟养老，一大妈想了想把准备留着自家后面吃的肉和菜一起送去。

  “不行，要留点儿招待人的，过年说不准有来拜访我的，怎么说我也有徒弟，也是高级工”

  一大妈叹了口气，本来想说往年就没见过谁正月里来过，正好借着话茬留点儿肉和菜自己家吃。

  贾家倒是一片祥和，棒梗这年龄也还是不清楚美丑的年纪，看到母亲给自己做的“新衣服”高兴的在屋里跳来跳去。

  秦淮茹也没着急准备弄年夜饭，虽然下午一大爷说了傻柱不过来一起过年了，但是不还有一大爷家吗。

  “淮茹，弄点馅儿包饺子吧，你一大爷在傻柱那儿碰了钉子，咱们家要是再啥也不准备，闹不好拿咱们撒气”贾张氏想了下还是吩咐儿媳包点饺子，今年厂里正好发了肉和韭菜。

  “不着急吧，一大爷把肉拿过来了再包，这么多人吃的话咱们家那点也不够呀，要留些出来以后给孩子们添添荤腥”秦淮茹其实把肉和菜都分好了，打算正月去娘家一趟，半斤家里留着吃，半斤加点儿绿菜带娘家也有面儿。

  “唉，我劝不了你，你看着办吧，东旭还在他手底下学钳工呢”贾张氏看到儿子都不开腔，也没再说什么，儿子当面，不想说些重话，怕儿子为难，贾张氏对儿子确实是用了心的。

  傻柱家这会儿可热闹了，蔡全无下午就带了酒和一些腊肉过来了。

  这会儿三人围在小桌子上包饺子呢，要不说灾年饿不到厨子呢，院里除了李修禹许大茂家就属傻柱家菜准备的最多了。

  包着饺子，厨房案上还放着要做的鱼，备好的五花肉和一些青菜鸡蛋。

  “哥，我包得不赖吧”  雨水也是很早就学会做饭了，有时傻哥忙的回来晚了就自己做饭吃。

  傻柱看了眼雨水盘里包好的饺子笑呵呵的说：“不亏是咱妹子，厨房这手艺是没落下，不过我打算过年找人教你学学女红，别以后嫁人了针线活都不会”

  “柱子说的不错，是得学点儿，不过得找个靠谱的”蔡全无包的有些慢，平时出力气活多，手没那么灵巧。

  雨水歪着脑袋想了想：“我跟着三大妈或者文秀学吧”

  雨水话里有试探的味道，傻柱没听出来，一个是有缝纫机的，一个是纯手工的，学了缝纫机嫁人的嫁妆就看傻哥的了。

  傻柱没听出来，好奇问：“怎么不跟秦姐学，离的多近啊？”

  “哥，我不喜欢去贾家”有了叔叔照顾，雨水心里踏实很多，把心里话讲了出来。

  傻柱也没多问，想到李修禹家的书房，还有弟弟妹妹们和院子里孩子不一样的画风，也有些意动：“成，就去文秀家吧，你俩年龄一样大，而且以后没事了多过去跟着学习，不过去之前说声，哥做些菜你带着过去”

  傻柱只要不犯迷糊还是很精明的，知道带着东西上门。

  蔡全无听出了侄女的意思，也没点破，自己也才认亲不久，这种话说出来万一没说对就闹的不好看。

  后院许大茂叮嘱完媳妇后，就拎着东西出了门，看到二大爷蹲在门口抽烟，眼睛一转贱贱的性格又上来了：“嘿，二大爷，您不过年不收拾年夜饭呆门口当门神呢？”

  刘海中扔掉烟没好气的看了眼许大茂，也没回话。

  “我光福弟弟不会还没出院吧，按理儿说这过年了，要是不严重怎么也得回家过个年吧？别不是我二大妈也不回来吧，那您这年怎么过呀？”

  “许大茂，有你什么事儿？管好你自己吧”刘海中心头被插了N刀，气急败坏的骂道。

  “怎么还生气了呢，我琢磨着您要是没办法过年，瞧见没，中院一大爷最喜欢热闹，可以过去一块过”许大茂说完就溜了。

  刘海中看着中院有些意动，总不能大过年就着咸菜喝酒吧，但是好面子的他还是迈不出腿，何况是会被死对头易中海看笑话的事。

  正踌躇着呢，二大妈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你怎么呆门口呢，家里还没弄饭菜吧，走，回屋洗手帮我包饺子”二大妈拉着老伴就进了屋。

  “光齐呢？”  刘海中被拉着进了屋急忙问道，至于养伤的光福和自己跑去医院的光天，他是一句关心也没有。

  “一会儿输完液光齐就带两个弟弟回来了，大过年的在医院不吉利”二大妈洗完手，赶紧到厨房，还招呼着刘海中赶快洗手一起帮忙弄。

  家里总算有了点年味，刘海中孤寂了大半天，挤出笑容去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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