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老头子我本来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哟，不管了，不管了。”

  夫子直接葛优躺在马车门前，一副我摆烂了，你们随意的模样。

  “老师，这？”

  李慢慢见到自己老师的态度，他讲真不是很能理解，好在他虽然疑惑，但是我们都没有打算给他解答。

  “另外一个异数，不知道夫子怎么看呢？”

  “怎么看，没事，有您在这里，他已经不重要了。”

  李慢慢知道我们在讨论他的小师弟，刚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夫子那老头给打断了。

  “慢慢啊，去，看看附近有鱼吗？你的手艺还过得去，这位等咱这么久了，该好好招待一番，免得让别人说咱书院招待不周了。不过，这次可不许再拖拖拉拉了。”

  我没有去管这老家伙耍宝。李慢慢犹豫了一下，消失在原地，应该是回书院抓鱼去了。

  “你就这么有把握吃定我不会做出些你不高兴的事情来，算了，这不重要。只是我觉得十三太大，他接不住而已。”

  夫子沉思了一会，随后说道：“那就多谢大人你提醒了。”

  “得嘞，我也不想跟你废话了，刚好看到了另一个有趣的老头，所以我要离开这个世界一段时间。

  至于我叫你来的目的呢，喏！这两个拿着，一个给你，一个给柯浩然那家伙，未来能保他一命。还有就是不久之后，我会重新回来，那时我需要以你师弟的身份出现，懂？”

  夫子接过两颗莲子，这是他见面以来第一次露出感伤的神色，我知道他有话要说，所以也没有着急着走。

  良久，他像是下定了决心问出了他心中那早已有答案的问题。

  “所以，老头我有些好奇，在你们的眼中我们到底算作什么？”

  “嗯哼？说真的我倒是没有想到老头你会问出这个问题来，很幼稚，不是吗？”

  “或许吧，虽然我有所猜测，但是既然难得有机会和你们这些上位者好好地交流，我自然是不愿错过这难得的交流机会罢了。”

  这小老头很聪明，他没有管我之前交代的事情，而且他现在的状态无比的放松，还吃上了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糕点。

  “牛羊吧，你的话就像那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哈哈哈，你这比喻倒是十分的恰当，只是牛羊也想拼命的活下去啊，终究是立场问题罢了。”

  “老头，你这倒是让我高看你一眼，毕竟你没有说出，可是我们是活生生的人啊，怎么能和牛羊相提并论呢？

  可惜，我不是人很久了，也不当人很久了，不然我高低得投你一票。”

  “你说笑了，不过是活了几百年，稍微有些见识罢了，而且我能意识到这一点，还是托你的福呢。糕点，吃吗？”

  说着，他把糕点扔过来，我用尾巴接过，尝了一下，确实还不错。

  “行啦，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诶，你还没有说这东西该怎么用呢？”

  “只需放在额头上，然后大喊一声‘伟大的清风之神啊，请赐予我力量吧。’随后虔心地接受她就可以了。至于她有什么作用，还需你们自己去摸索。”

  老头听到我的话显然是不相信的，或者说不全信，不过他在心中明悟了我给他的东西的用法之后，也没有纠结其中的细节。

  “所以，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要以我师弟的身份出现呢？”

  “心情到了而已，那柯浩然的命保下来之后，就待在后山，不许再出来鬼混了。至于他什么时候出山，等我回来再说吧。”

  说完，我也离开了将夜的世界，让我没有料到的是，在我离开的一瞬间，这小老头就彻底接受了莲子。

  真心实意接受的那种，不是学某个李老头含而不化。

  在了解到莲花的一些基本作用后，他望向逐渐靠近的黑夜，同时也感受到了我在荒原上特地为荒人留下的秘境。

  他笑了，无比畅快地笑了，该说不说这半年来，小老头受到的心理压力也是挺大的。

  “老伙计，你不会得了失心疯了吧？”

  一声粗犷憨厚的声音传入夫子的耳朵让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自家老黄的声音。

  “老黄啊，老黄，你可以口吐人言，这是开智了？”

  “嗯，那位大人帮我跨越了生命层次，老伙计啊，这阵子的见识你为什么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是跨越了生命的层次，所以通晓了你们的语言。

  其实那位大人说得对，你们人类啊，无论是谁，都无比的自信，但其实呢，论起高贵层度，你们未必比得上我们兽族。

  你们引以为傲的无非是你们的文化，但是你们怎么就知道俺们没有文化呢，俺们自出生就要的血脉传承为什么就不可以是一种文化呢？

  无非就是你们理解不了的东西，便喜欢将其归咎于虚无罢了。

  你们人类太复杂，太固步自封了，你们总是以自己的标准来衡量这个世界，却不知你们的五感在帮助你们更加简便认识这个世界的同时，也成为了你们的枷锁。

  所以，人类最大的问题都是你们自己，或者说你们欺骗了你们自己。”

  听完这段话，夫子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没事，老黄，我们的时间还有的是，来日方长，我们慢慢了解。”

  “老伙计，你在说什么呢？”

  见到了老黄的反应，夫子心中瞬间明了。

  “没事，老黄，我们要快些回去了，不然，君陌和柯浩然那家伙可要按耐不住了。”

  说罢，牛车和夫子出现在了后山，正准备出征的两人止住了脚步。

  “老师，您没事吧？”

  君陌顶着个大棒槌，见夫子出现赶忙过来关心到，柯浩然见其全手全脚底回来，只是道了声师兄后，转身就走

  “我能有什么事，师弟，你别急着走呀，师兄找你还有点事。”

  夫子略带嫌弃地看了君陌一眼，叫住了要走的柯浩然。

  当然这不是他对自己这个二弟子有什么意见，只是老顽童的性子犯了而已。

  “何事？”

  柯浩然停下脚步，神情略带严肃地问道。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老头本来到嘴边的话语直接变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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