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来就这么刺激吗？哈哈！”小杰气喘吁吁地赶到，双手搭在阿洛肩上，望向战意满满的两人。

  “你们两个！”凯亚侧过头来，“好好看，好好学，凯亚师父可不会教你们第二遍。”

  “凯亚加油！”小杰手掌作喇叭状，“酷拉皮卡加油！”

  两名窟卢塔族少年的正面交锋，属实让人有些期待。

  “准备好了吗？小酷。”凯亚抬起右手，作手枪状，“鸡哔你。”

  “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啊？”酷拉皮卡揉了揉有些紧绷的太阳穴，“你自己小心点，我会使用锁链。”

  “快点吧，小酷。”

  凯亚若无其事的抽出长鞭，偷瞄了一眼酷拉皮卡的位置，嘴角扬起坏笑。

  “我偷袭！”

  话音刚落，长鞭在空中划出一道的直线，带着呼啸的破空声，直逼酷拉皮卡而去。

  这次出击力道不强。

  毕竟凯亚从来没和酷拉皮卡交过手，想要摸清他的反应速度与力道。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酷拉皮卡身形微侧，轻松避开了长鞭的锋芒。

  几乎在同一瞬间，他的右手一扬，灰黑色的锁链凭空而出，截住了长鞭，并迅速缠绕。

  凯亚见状，重心后移，试图将抽回长鞭。

  但酷拉皮卡显然不给他这个机会。

  心念微动，锁链尖端猛然一拐，如同活物般绕着长鞭迅速蔓延至握柄处，将凯亚的想法彻底化解。

  锁链是‘念’具现化的产物。

  就算用‘周’强化了长鞭，强度上与之五五开，但在灵活性上，是远远不及的。

  “嘿嘿嘿！小酷！”

  凯亚坏笑着，突然将长鞭握柄高高抛向空中，自己则身形一闪，出现在酷拉皮卡身后，一拳挥向他的背部。

  酷拉皮卡微微一笑，俯身躲过这一击。

  紧接着，抬起右脚，一记凌厉的后扫腿直击凯亚的下盘。

  由于凯亚的气主要集中于手部，脚部防御相对薄弱，这一击几乎将他掀翻在地。

  失去重心的凯亚也不慌张，迅速稳住身形，右手撑地，一脸轻松地说道：“怎么样？我还没倒呢！”

  “……”

  酷拉皮卡也不搭话，只是微微起身，一拳朝倒立的凯亚轰去。

  凯亚早已看透他的动作，左手瞬间捏住了袭来的拳头。

  这一拳几乎没什么力道，凯亚却彻底慌了。

  果然，酷拉皮卡也预判了凯亚的预判，拳击只是佯攻，真正的杀招是抬起的右脚。

  因为凯亚的‘气’全部集中在防御的左手上，根本无法抵挡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他索性放弃抵抗，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脚，同时左手发力，将酷拉皮卡也抛了出去。

  两人一上一下，酷拉皮卡稳住身形，面朝凯亚；

  而凯亚则在下方翻滚着，努力调整自己的姿态。

  两人在失控的状态下，以相同的速度朝相同的方向飞去。

  在这短暂的失控期间，两人没有丝毫犹豫，近身肉搏。

  一时间，连绵不绝的拳击声在空中回荡。

  观战的小杰和阿洛看得目瞪口呆，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很强！”

  当惯性终于被摩擦力卸去，两人重新掌控了身体时。

  凯亚双手撑地而起，在承受了酷拉皮卡一拳的情况下，抬脚猛踹。

  酷拉皮卡反应也极快，双手交叉挡住了这一击。

  凯亚借助这股力量，手臂弯曲用力，拔地而起，眨眼间便靠近了酷拉皮卡。

  没有丝毫停歇的两人，在空中再次出拳对轰。

  “凯亚，你进步了好多。”交错的拳影中，酷拉皮卡既震惊又欣慰。

  “小酷也不错啊，能和我五五开。”

  当上升的惯性消失，两人在一次对拳中，默契的向后方退去。

  凯亚单膝落地，猛然踏地而起，在飞行过程中捡起长鞭。

  一挥之下，牢牢捆住了不远处的一棵参天大树，随即猛力一扯。

  顷刻间，大树轰然倒下，直奔酷拉皮卡而去。

  酷拉皮卡神色自若，五条锁链应声而出，将大树一分为五，断裂声清脆响亮。

  紧接着，又将一块尚未落地的树桩踢向正全速冲来的凯亚。

  “小酷！你好强，爱了。”凯亚整个人都颤抖着，双瞳之间，满是战意。

  他现在终于体会到西索的心情。

  那种发自内心对战斗的渴望，能让肾上腺素飙升，奇妙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言语之间，凯亚手腕一转，长鞭化作利刃，轻易击碎了飞来的树桩，碎屑四溅。

  酷拉皮卡借势跃起，五条锁链化作漫天鞭影，直指凯亚。

  在空中很难做出避让的，而五条锁链的落点各不相同，几乎预判了凯亚所有的避让身位。

  “嘭”

  一声巨响，锁链重重击在凯亚的锁骨。

  他闷哼一声，随即被强大的冲击力向后抛飞，划过一道长长的泥泞轨迹，尘土飞扬。

  “凯亚，你没事吧？”

  小杰和阿洛急忙跑来，将凯亚扶起。

  “你也真是的，明明可以被动防守的，非要主动出击，露出破绽了吧？”

  小杰一边帮他拍去身上的泥土，一边埋怨道。

  “就是！”阿洛附和着，顺手帮凯亚清理头发上的杂草，“你的脑子呢？”

  凯亚竟然反常的没有反驳，而是微微低下头。

  其实道理他都懂，但和酷拉皮卡战斗的欲望太过强烈。

  兴奋、激动、好胜的心情交织在一起，那种奇妙的感觉根本容不得他冷静思考。

  在这种情绪的驱使下，凯亚将两人推开，抬起头时，目光所及净是一片绯红。

  长久以来，由于酷拉皮卡的关系，很多人都误以为火红眼的觉醒是因为愤怒。

  其实并非如此。

  “火红眼其实是我们窟卢塔族人的战斗状态。”

  酷拉皮卡缓缓走近，注视着凯亚那双绯红的眼睛：“所以，只要是跟战斗有关的情绪，比如兴奋、战意、愤怒、渴望都能进入暴走状态。”

  “而暴走的标志就是绯红的双瞳。”

  小杰和阿洛原来如此的“哦”了一声。

  他们也明白了：酷拉皮卡是因为强烈的愤怒产生了杀意，而如今的凯亚是兴奋和渴望产生了战意。

  “记住了这种战斗的感觉了吗？”酷拉皮卡搂过凯亚，“只要每次带着这种情绪，就可以进入火红眼状态。”

  酷拉皮卡的话让凯亚的思绪逐渐清晰，开始回忆起那些自己进入火红眼状态的瞬间：

  猎人考试中小杰受创的愤怒、

  林海中对战阿洛时的坚持、

  与萨里吉念兽激战时的决绝、

  友客鑫得知伙伴被俘的焦虑、

  贪婪之岛上和甘舒交战的决心、

  NGL与尼飞彼多的生死对决。

  仔细想想，都是与战斗有关的情绪波动。

  反过来，其实也有愤怒却未没有火红眼的情况。

  比如和磊扎玩躲避球时，奇犽几乎差点死亡。

  “原来如此……”凯亚恍然大悟，“火红眼不仅仅是情绪，更是对战斗最纯粹的追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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