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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夫纲》如是说:夫以妻为天


江妱说完,从容地朝薛缈和蔺珩福了福身子,“臣女给太女殿下,蔺丞相请安。”

  “阿妱不必多礼。”

  薛缈笑意吟吟地看着她,一抬手让江妱起身来。

  “你方才那话,意指为何?”

  薛缈一开口,便直奔主题,江柳脸色惨白,紧咬着嘴唇,不知一会儿江妱若是和盘托出,她该如何应对。

  她心中暗道:只怪那赵嫂是个无用的,做事手脚不干净,这才留下把柄。

  “回殿下,那赵嫂就是绑架七皇子的真凶,亦是错绑臣女那位。听闻其被押回府衙严审,殿下令柳儿督案。阿妱心下怨恨,原想让柳儿通融一下,让臣女好好教训那恶妇,可柳儿为人刚正,死活不同意臣女用死刑,这下好了,那人听说自己绑的是当朝皇子,惊恐过甚身亡。早知如此,还不如让臣女撒撒气!”

  江妱说着,还轻叹了口气,那神态略带惋惜。

  众人皆当她心中有气,无处疏解,才把矛头对向自己妹妹。

  只有江柳知道,江妱说的全是谎言。

  她仔细观察着江妱,表情从警惕,到怀疑,再到困惑。

  江妱目光直射江柳,两人视线碰触的一瞬间。不必言语,江柳已然明白江妱事必已经猜到幕后主使是自己。

  但她不明白,江妱为何会帮自己?

  “死了?”

  薛缈挑了挑眉,拇指的指腹在玉扳指上轻轻来回摩挲,视线落及江柳身上。

  陷入沉思中的江柳,久久没有回神。

  还是江妱瞧见太女殿下的神色不对,及时对江柳使了个眼色,她才福了福身子,垂下头。

  磕磕巴巴地回道:“是,是,那人牙子因为惊恐过甚,病发身亡!”

  “死了也罢,冒犯皇族罪当致死,只是便宜她死得轻巧些罢了。”

  蔺珩食指点了点杯盏的沿口,淡淡飘出一句,只是视线在江妱和江柳之间来回扫视。

  “确实死得太轻巧,若不是那人,阿妱何苦挨这一身的伤,若要我说,那人合该千刀万剐!”

  牡丹屏风外,一道清冽的嗓音透过来,所有人的视线都朝向那处。

  谢怀之一身玄衣,如皎皎明月,璀璨星辰,衬得他更加清朗俊俏,丝毫不愧于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称号。

  他病了多日,今日这样装扮甚为罕见。

  也不知是不是薛缈的错觉,每次只要江妱在的场合,谢怀之的病气就去了大半。

  莫不是她的医术,真就那般出神入化?

  翩翩公子如落凡尘,在正堂中央施了一礼,也不待薛缈应允,就自顾自地起身快步走到江妱的桌案前落座。

  那双如墨黑眸,情丝万缕地缠绕着江妱,一点都不避讳。

  偌大的正堂,除了他自己,所有人心中各有思量,竟都一时无言。

  有的人心中怒火中烧,撑着扶椅的手青筋暴起,如薛缈;有的人醋意大发,手中的茶杯一抖,水渍溅湿了桌案,如薛少钦;有人幸灾乐祸,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如江柳。

  这场面,属实让江妱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偏生那人毫无波澜,满心满眼都只看得见她一人。

  不过是答应了不碰她,也不说那些暧昧不清的话而已。

  可没有说不准他服侍她。

  谢怀之揪住江妱这谈判的漏洞,心里已有了一番盘算。

  阿昭上一世,没能体会到他身为夫郎应尽的责任,那么这一世,他便双倍补偿给她,别人妻主有的,他的阿昭都得有。

  江妱额角渗出些薄汗,实在是薛少钦那眼神太过骇人,她抬手擦了擦汗珠。

  恰巧,这小动作让谢怀之看进心里去了,见她白皙小脸透着淡淡的红晕,误以为是屋里太热,心头一动,掏出锦帕就要往她额上擦。

  江妱心里漏跳一拍,慌忙把身子往后一仰,接过他的帕子,嘴角微微抽搐笑:“多谢!我自己来就好。”

  说罢,囫囵着将带着淡淡薄荷味的绸缎锦帕在额头一通糊抹。

  谢怀之也不心疼那价值不菲的锦帕,只挂心她有没有好过些,眼里哪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谢公子,这里不靠窗,并不透风,两个人坐委实有些热,男子身子娇贵,你身子未痊愈,不如换个位子坐?”

  江妱期待的眼神看向他,暗自在心里求神拜佛只盼着他能离自己远一些。

  实在是她心有余悸,生怕接下来谢怀之又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谢怀之不觉她话中有话,只当她体贴自己,俊脸微红,心里跟蜜一般甜:“不妨事,我坐这里正好。”

  什么正好?正好什么?

  江妱心里一阵抓狂,面上一黑拉下脸,想让这人知难而退。

  碰巧谢怀之移开了视线,并未瞧见她这副表情,只看到桌案上摆着各式各样精美的糕饼。

  他惊喜的发现那装饰漂亮的食盒里,乳白杏仁酥,齐齐整整地放着,诱人香气扑鼻而来,那正是阿昭前世最爱的小食。

  他一手挡着宽袖,一手伸出筷子夹了一块儿递到江妱嘴边,靠得极近,轻声道:“尝尝看?”

  薛缈的脸色难看得很,江妱假意咳嗽几声,用眼神示意他将筷子放下。

  索性这回谢怀之明白了。

  原是他的阿昭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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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必须照顾阿昭的面子,于是勉为其难地轻轻将杏仁酥放在小碟里,然后将碟子推到她面前。

  一双水灵的眼如痴如醉地看着她。

  正堂上,静得有些诡异,除了谢怀之,人人都未出声,有人是不敢,有人是气急……

  江妱如坐针毡,偏偏身旁的人说什么也不肯离开,早知道方才的条件再加一条,人前不许与她说话,不许靠近她。

  可惜,晚了!

  为了掩饰尴尬,她颤巍巍地摸上筷子,想用吃点心的动作,来掩饰心里的波涛汹涌。

  指尖刚一碰触筷子的刹那,下一秒,只听“啪——!”一声脆响。

  惊得江妱循声看去。

  只见薛少钦黑着一张俊脸,将筷子扔出案桌之外。

  她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莫名地,感到一阵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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