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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是我高攀你


“你当然不知道,张家做事向来狠决。”离丰扯起唇角似乎很满意沈十安此刻隐忍许久的怒火,淡淡道:“你早已被……”

  沈十安长剑已出,抵在离丰的脖子上剑锋已刺进了他的皮肤,沈十安另外一只手将我拽过去,离丰似乎还不想罢手,沈十安以眼神警告,两人暗暗使力,我一左一右被他们扯着,终于疼得哀嚎出了声。

  “痛。”

  沈十安率先罢手,满目愧疚。

  离丰却像是个胜利者笑着问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不等沈十安回答,离丰一手将我夹在腋下腾空而起遁入了黑暗,我痛得眯上了眼睛。

  很快就感觉自己被扔到了地上,是的,直接被硬生生的扔到了地上,我强撑着睁开眼,眼皮也肿了起来,所以我看不清楚,仿佛是在一个殿中?

  只听耳畔有声音传来。

  “大人回来了。”

  离丰淡淡嗯了一句,算是回应。

  “大人怎么把这个女人带回来了,张家不是传出消息说鬼王不在她身上了吗?大人您也亲自确认过了啊。”

  “嗯。”离丰烦躁的把衣服脱了甩到一旁,马上就有两个女人婀娜多姿的迎上来替他穿衣服。

  “找鬼医过来给她治治身上的伤。”离丰淡淡的说:“慢慢治,别让她死了就行。”

  “是大人。”那人领命而去,对旁边招了招手,马上就有人将我抬了下去,扔在一侧长满青苔的石板上,我痛得哼出声。

  离丰的脸晃晃悠悠的在我眼前转啊转,印象中,他总是笑的,笑起来两颊带着浅浅的酒窝,增添了不少亲和度。

  可那张笑着的脸下,藏着冰冷残忍的心肠。

  他笑着说要杀了我的时候,笑着丢我下蛇坑的时候,笑着说慢慢给我治疗伤口,别死就行……

  残忍又狠毒。

  耳畔有吵闹打斗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手将我颤抖的身体轻轻抱起,我惊恐的要退缩,抬眸就对上沈十安如玉的双眼。

  我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夜色中,他一步一步的抱着我前行,月亮高悬,我狠狠咬着牙不肯泄露自己的疼痛,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时刻,他的声音很低,有些暗哑道:“不用忍着,疼就哭出来。”

  闻言我硬是倔强的不肯喊痛,只是泪水大滴大滴的往脸颊两侧掉,染湿了他的白衫。约莫是他感受到了我的泪水,脚步停了下来垂首看我,眉中全然是心疼。

  我微微抬起手,抚上他紧皱的眉头,一下一下轻轻替他抚平,手上的血落在他冰透的脸庞,我扯出一个笑容看向他轻轻道:“沈十安,我好痛。”

  不过,身上的痛楚又何尝抵得过心中的痛!

  “我知道,马上就到了。”他略带哽咽:“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不晚,什么时候都不晚的。”

  在酒店大堂忙碌的晓晓见我满身是血的被沈十安抱进来,惊骇的问:“这是怎么了?”

  “去找鬼医来,快点。”沈十安目色猩红,没有停留带我直接上了我在酒店的房间。

  我浑身颤抖的被他放在床上,他的白衫已经被我的血染红,半眯着眼看去,倒像是开出的一朵朵小花,点缀了他素净的衣衫。

  见他放下我就要走,我抓住他的手,无奈疼痛让我无法再使出更大的力气,只握住一根小拇指,他要抽回手却被我更加固执的握住,我抽着气喊他的名字。

  “沈十安。”

  他背对着我,抿唇不语,微微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我想说,我没有忘记,那天的祭台,我紧紧的扣住了马尾鞭上的古钱,他阴人的法力对我没有作用。

  可是,我不敢说,我怕他会再来一次!

  我无法与他抗衡,抵抗不了他再次对我抹去有关于他的记忆。

  所以,我只能假装什么都不记得了,至少在每一个夜不能寐辗转反侧的夜里,我还能独自咀嚼那些曾经美好的过往。

  可我如何能在每一个濒临死亡的节点,一次次抵挡住自己脆弱时候对他汹涌的爱意呢?

  鬼医看到我浑身密密麻麻的伤口都倒吸一口气,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有的地方甚至还有被咬开的皮肉丑陋的挂在皮肤上。

  因为穿的牛仔裤,所以下半身伤还好,上半身基本上已经全是伤口,无一块好地方。

  “我得弄开她的衣服检查。”鬼医回头对沈十安道:“先生在这里怕是不方便。”

  “没事。”沈十安抽回自己的手,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鬼医见状也不好说什么,扯掉了我身上离丰的外套,里面衣衫已经全部破损了,只剩下领口挂在脖子上。

  “伤得太重了。”他一边帮我清理伤口,一边叹气:“有些地方已经深可见骨,就算是愈合了也是全身疤痕啊。”

  “姑娘,清理伤口会很痛,你忍着点啊。”

  整个过程我犹如剔骨之痛,数度昏厥,但每一次又在疼痛中清醒过来,不知何时沈十安已经在床沿旁站着,将手臂放在我的唇边:“咬住。”我便发狠的紧紧咬着他的手臂,似乎这样疼痛就能减轻一点。

  直到鬼医长舒一口气叹:“好了。”鬼医擦了擦额头的大汗,叹道:“这姑娘可真坚韧。”

  身下的床单早已被汗水湿透。

  我整个人瘫软虚脱,迷糊中抓起在我身旁人的手喃喃道:“满身疤痕肯定丑陋极了,你还要不要我?”

  “这……”鬼医战战兢兢的轻轻将我的手拨开放下。

  另外一只冰凉的手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抓起我的手握在掌心。

  他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要的,我要的。”

  他冰冷的唇印上我的眉间:“我本就是藏在阴暗角落不能见光的尘垢秕糠,你我之间,从来都是我高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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