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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也太惨了吧


见两人忐忑不安地坐下,赵喜娣开口道:“自我醒来也有半月有余,但脑袋一直疼痛,想来与我之前磕破头是有关系的,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但之前的记忆也是消除掉一大半,很多事情竟然莫名其妙地就想不起来。”

  说完她象征性的捂着头,一副伤感的模样。

  老少两人组了然于怀,但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话安慰才好,静默地听着赵喜娣又接着说道:“我原是不争不抢的性子,没成想到竟然遭此一劫,左思右想,竟然想不起当日遇害的经过,二位如若有知情,可否告知我。”

  说完她联想到自己身在这世间无依无靠,没爹疼没娘疼,竟然硬生生挤下两滴清泪。

  温妈妈心里也是难受万分,她本是沈大娘子的陪嫁妈妈,跟随着入了赵员外宅内,十多年前,赵员外还没有到现在这般的家大业大。

  前几年,全靠沈大娘子跟他一起打拼,又为他生下了喜娣,悟文这一对好哥儿姐儿,曾经喜儿也是生在福窝里。

  可惜没过几年好日子,沈大娘子生悟文时胎大难产,幸得王郎中的及时救治,在沈大娘子的哀求中,生生剖出了腹中的孩子,她自己却失血过多不治身亡。

  过了一年,赵员外又娶了李湘云李大娘子,刚开始一年对赵喜娣还是很好的,赵喜娣也曾把她当作自己亲生阿娘对待,亲切地唤她阿娘。

  可伴随着李大娘子产下双胞胎,慢慢地对两个孩子的差距就显露出来了,那时候赵喜娣已经有了五岁,那种巨大的失落感包裹着仅有五岁的她,偏偏她说话也比同龄孩子晚一些,加上不善言辞,沉默寡言,唯唯诺诺的,宅子里传出说她是个傻子的谣言。

  她也许辩解过,也许没有,也许发现辩解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因为她逐渐发现亲爹也慢慢不来逗她玩了,稍大一点,她爹来看她的次数是屈指可数,她感觉到了隔阂,也不愿意再跟他爹亲昵。

  她是在大家的非议中,无声的质疑中长大的嫡长女。

  而他爹的续弦李大娘子并不直接针对她,明面上还过得去的,私下却以道观祈福为由头,给赵员外吹耳边风,说真人托梦给她,家里东西院子分布不均匀,西边的院子久无人住,需要有人去添人气,如此方能家宅安宁,财源似水滚滚来,家兴人兴事业兴。

  于是把仅有八岁的嫡长女赵喜娣支了过去,留下了嫡长子悟文在自家院子里,笼络这安郎的心。

  温妈妈将赵喜娣的身世娓娓道来,赵喜娣自己却听得脊背发凉,胸口陡然像灌了一股穿堂风,从头到脚的血液都凝固了。

  这身世也太坎坷了吧!

  刚醒的时候,赵喜娣还想着虽然名字喜娣喜娣,看着就有些重男轻女,渴望生个儿子继承家业,但在问清楚是穿越到宋代后,联想到宋代女子也可经商,那必然女性地位比较高的,应该没有那么迂腐。

  现在听了温妈妈的叙述,比单纯的重男轻女更可怕。

  简直是言情剧里的悲情小白花,按照这个剧情走向,她是不是就是一个炮灰角色,一个不入流,只活在一句话旁白里的嫡长女,到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而且赵喜娣也太废柴了吧,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如同一只蝼蚁,随便一掐就死翘翘,就瞧瞧她这身板子压根儿也不需要别人出手,自己都能作死。

  这个嫡长女也太没有求生意志了吧!活得还不如一个农妇的女儿,人家农妇女儿为了三瓜两枣还会跟人奋力争吵个输赢。

  不禁让赵喜娣怀疑嫡长女是不是有抑郁症。

  “我头上的伤,温妈妈可知晓是怎么回事?”刚开始她怀疑过是不是赵喜娣做了什么事或者是招惹到了什么人,被人伺机报复,听完坎坷经历后,她琢磨赵喜娣不会是有自残倾向吧。

  她现在严重怀疑。

  温妈妈面色一沉:“姑娘,那日大娘子出门去了道观中,厨房管事的田妈妈托人来喊我和小翠去厨房帮忙,我们两本意是不去的,你这几日身子不爽利,可那厨房的田妈妈管理后厨一概事物,我寻思着总不去也不行,就带着小翠去了,加之立冬后,天气寒冷,混个熟悉,怕她到时候因公徇私,克扣我们的用度。”

  想必温妈妈口中所说的用度之一就是让屋里现在保持暖烘烘的炭火。

  “我们也只去了一个时辰,去之前姑娘你正在内屋躺着午休,回来时在长廊上发现你已经倒在血泊里,我们两人合力将你抬回来。”

  从温妈妈的叙述中,赵喜娣并没有发现任何破绽,毕竟原主赵喜娣也是很有可能临时起意,看屋内无人寻短见。

  可她为什么要选择在长廊里,并且这个伤口看着有点像锋利的利刃切割而成的,普通的棍棒造成的伤害根本不是这副模样,要能够接触到利刃的人。

  “屋里有没有什么刀具之类的物件。”赵喜娣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温妈妈虽有疑惑,但依旧老老实实回答道:“只有小厨房里有一把刀刃并不锋利的菜刀,还有一直使用的剪刀。”

  以赵喜娣为人处世的态度,她是断然不会节外生枝、找人借工具自尽的,另外宋朝刀具是被管制的,她身居宅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要得到趁手的刀具是难上加难。

  排除自尽,那么大一个口子,只能是他杀。

  李大娘子嫌疑最大,赵喜娣心说,去道观很有可能是她的障眼法。

  “以你们之见,有没有可能是李大娘子所为?怎的就这么巧,偏…我晕倒时间身边就无一人。”她在心里揣摩着,而且李大娘子还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嘴比脑子快,思忖间,已经问出口了。

  温妈妈和小翠两人面面相觑,他们私下不是没有怀疑过这种可能性、但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去质疑当家主母是犯了大忌的,说不得反咬一口,污蔑是有可能被发卖的,到时候自家姑娘就更没人照顾。

  之前赵喜娣生死未卜,他们虽然心里有苦楚,却没有吐露任何心声,也知道猜测没有用,唯有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忍气吞声。

  只盼着赵喜娣能够逃过此劫。眼下赵喜娣自己问起,他们也不想再隐瞒。

  “我们也曾猜测过,只是……”温妈妈难为情,语气低落:“只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赵喜娣看他们臊眉搭眼的模样,又扯开话题问了一些关于自己目前身份,银钱相关的事情。

  在物价飞涨的北宋年间,赵喜娣每月可以领取一贯钱,一贯钱在这个小县城里面可以买两头偌大的肥猪,小门小户或者是农户家里,一年到头平均家产也才二十来贯。在当时,一石米六贯钱,约莫是快60公斤的样子,一贯钱约莫可以买上10公斤大米,一斤米五文钱,折合成现代人民币,宋代一文约等于现代的两元钱。

  按照他们目前老少三人组日常吃喝用度来看,每个月吃个饱足还能有结余。

  可温妈妈越说到后面,赵喜娣心里越没有底:“不知为何,姑娘每个月领取的月银都不足一贯,多时还有四五百文铜钱,少时只领回两三百。”

  这差距可就大了,二三百文折合到每日开销,仅有十个铜板板,十文钱能买到什么,一斗米,一斤盐,老少三人组日常开销都快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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