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我也只是随便一问，你别认真。”

“小雅，小武是渣男，但有些事我还是分得清的，我跟娜姐，就像小葱拌豆腐，清清白白，我没有必要骗你，也不会骗你。”

“没事，我也就这么随便一问，你要真跟她在一起，我也会祝福你的，你别往心里去。”

“好了，有事咱们电话联系，我去忙了。”

“嗯！”

“再见！”

马武出了医院，开车前往方晓凤的家。

路过一家超市，买点水果，再买几个玩具。

“阿姨！”

“小武，你来了。”

“嗯，刚回。”

“小凤说你回老家了。”

“是的，老家一个朋友去世了，我去参加追悼会。”

“哦！”

“坐吧，每次来都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阿姨，就您一个人在家啊？”

“小凤去上班了，他爸送宝宝去幼儿园还没回呢。”

“哦！”

“小武，你这回去一趟怎么这么久？”

“阿姨，我不应该瞒您，我被拘留所拘留了一个星期。”

“啊，怎么了嘛？”

“我把C管给打了。”

“你怎么跟城管扯上了？”

“唉，说来话长，看见有人欺负小摊贩，一时没忍住。”

“你啊，是不是热心肠过火了？以为自己是见义勇为吧？”

“当时没想这么多，事后才知道后悔，都说冲动是魔鬼，我当时可能也是魔鬼附体了。”

“以后别再那么冲动了，你说万一真的不小心失手打死人了那怎么办？”

“嗯，我知道了，不会有下一次了。”

“我给你倒杯茶。”

“阿姨，您不用那么客气，这天这么热，喝茶受不了。”

“那我给你拿点橙子。”

“谢谢！”

马武坐在沙发上，吃着橙子，寻思着，夏天还有这么新鲜的橙子，真是金钱乱了年纪，大棚乱了四季。

“阿姨您坐，我有几句话想跟您说一下。”

方妈坐到马武对面沙发。

“小武，怎么了？”

“阿姨，晓凤姐怎么就一直找不到男朋友呢？”

“小武，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小凤背叛你吗？”

“没有，没有，阿姨，您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跟您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我跟晓凤姐，扯扯拉拉也好几年了，我跟她无数次的分手，最后又无数次的在一起。”

“进一步，我们不想结婚，退一步，又不舍得放手，我也不是什么好男人。懒惰、好色、沾花惹草，除了这一身臭皮囊，一无是处。”

“我曾经跟晓凤姐也说过，我也希望她找个好的归宿，找个更适合她的男人，只要这男的能接受这两孩子就行。”

“可有时候我又舍不得她去找别人谈恋爱，人都是自私的，谁不想拥有更多呢？”

“我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不愿与人分享，我就是这么个德行。简直自我矛盾。”

“所以我经常纠结，抑郁，患得患失。”

“您是医生，也是高级知识分子，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样形容我自己目前的状态，在您面前，我常常无地自容，每次来您家里，我就像做了亏心事一样，因为我本身心里就有鬼。”

“阿姨，您说我该怎么办？”

方妈妈没想到小武会跟她说这些，而且聊的这么彻底，把什么都挑破了。

“小武，既然你都挑开了说，那阿姨想问你几个问题。”

“您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绝不骗您。”

“你是不是还跟一个很有钱的赵女士在一起？”

马武道：“是的，其实您也知道，我一个农村的穷屌丝，在深港买房，买车，开公司，置办物业，我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这钱哪来的呢？”

“不过，我跟赵女士认识的时候，我跟晓凤姐还没有任何关系，后来我应聘成了她们公司的员工，给晓凤姐当保镖，这才认识的。”

“晓凤姐其实也知道我的事，后来我辞职了，去上大学了，晓凤姐突然找我，要我陪她去生孩子。”

“我当时都有些懵圈，可她说她自己年纪大了，想去做试管，希望跟我去。”

“她软磨硬泡，我也半推半就的答应了，说一句不要脸的话，有个亿万富婆肯为我生孩子，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呢？”

“我要再拒绝的话，那就真成了想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就去医院一次就成功了。”

“等我大学毕业了，孩子都会叫爸爸了，我这爹，也当的太轻松了。”

“阿姨，也正是因为我跟晓凤姐有了孩子，这才拉拉扯扯，这么多年。想分手又觉得对不起孩子，又舍不得，不分手，我们之间好像又隔阂了什么。”

“加上我们没有天天生活在一起，也没有特别大的矛盾，每次见面，一肚子的话都被欲望冲淡了。”

“唉！这就造成了我脚踏两只船，欲罢而不能。”

“小武，那你现在跟这个赵女士分手了吗？”

“准确来说是她跟我分手，她不愿意跟我继续下去了。我已经尽量挽留了，可还是没有用。”

“多久了？”

“快一个月了。”

“小武，你今天跟阿姨坦白说这些，是有什么打算吗？”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过得一点都不快乐，我跟小凤姐总感觉里面有一些隔阂。”

“她应该也感觉到了，只是我们俩都不愿意轻易说出来。”

“阿姨，我很矛盾，不知道跟晓凤姐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方妈沉默了一会。

“小武，我理解你的想法了，我会跟小凤说的，不管你们最后结果如何，阿姨都能理解你。”

“两个孩子是我们带大的，我们对他比自己还亲，不管怎么样，你是孩子的父亲，即便你们俩选择不在一起了，你也随时可以来看孩子，孩子有我跟老方帮你们照顾。”

“谢谢阿姨！”

“哦，你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还可以，打了一个星期的化疗，现在正在体息，下星期开始打靶向药，过段时间可能会出院了。”

“哦，那就好，希望她早日康复。”

“谢谢！”

“小武，你吃水果，阿姨去做饭。”

“阿姨，我要走了，我去晓凤姐的公司，我跟她一起去吃饭。”

“啊，这都快到饭点了。”

“阿姨，您别客气，我下次再来看您，我先走了。”

“好，那你跟小凤好好聊，能继续过下去，尽量不要放手，珍惜缘分。”

“谢谢，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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