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她,真的回来了?
如今这个局面,她再也没有接近厉菖蒲的资格,此刻,江听夏走过去,眼神一直落在厉菖蒲脸上,有几分贪婪。
他喝醉了酒,面色酡红,乌黑浓密的睫毛轻颤,醉的这样神志不清还是睡不安稳的模样。
赵小军把醒酒药接过去,就要喂给厉菖蒲,谁知厉菖蒲醉了,但是人还是保持着一万分的警惕,赵小军试了几次也不能把这醒酒药送进他嘴里,赵小军急得直跺脚。
“我没照顾好总指挥,他醉成这样,这可怎么办好?”
江听夏轻声说道:“你可以倒杯温水来。”
她又说:“蜂蜜水最好,可以解酒。”
赵小军听了,急着要走,又匆匆对着江听夏拜托道:“你能不能帮我在这儿照顾一会儿,我去后厨倒杯蜂蜜水来,我很快就回来。”
赵小军还记得江听夏,下午那会儿,就是他开车把江听夏送到基地来的。
接送技术员这事本来是统一安排的,谁知今天江听夏不知道是在什么流程卡住了,等她接受完审查,签了保证书,接送技术员的车已经都走了,正好,他们也是要回基地的,厉指挥就让他去接江听夏,他们的车顺便把人带回去。
赵小军本来不想让厉菖蒲等的,回基地的车又不止他们那一辆,厉指挥时间总是很紧张,没有闲工夫浪费在等人接人这种小事上,可他刚说要叫其他车去接人,他们先走就可以,就见厉菖蒲很不高兴的模样,他也不敢问了,厉指挥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脾气越来越大,尤其是这两天,整张脸乌云密布的,跟要来场大风暴似的。
赵小军走了,江听夏这才往厉菖蒲身边走了走,酒过半巡,众人都零落分散着,见没人注意到这边,她弯下腰,把从药瓶里倒出来的白色药片放在他唇边。
厉菖蒲不肯张嘴,江听夏手指用力,又往他嘴里塞了塞。
厉菖蒲把嘴巴闭得更紧了,江听夏没办法,低声命令道:“张嘴。”
厉菖蒲眉头皱皱,江听夏又放柔语气,“吃药。”
不知道厉菖蒲这个醉鬼有没有听懂,下一秒却真的张开了嘴,江听夏把药片往他嘴里一送,厉菖蒲把药片含进嘴里的同时,湿润的唇舌碰到她的指尖,有一丝凉意。
时隔多年的触碰,让江听夏手指一颤,她轻轻碰了碰厉菖蒲的嘴唇,四下无人,江听夏更仔细地看着厉菖蒲的五官模样,她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眉心轻轻按了按,为他抚平紧蹙的眉。
他的眉间留下常年皱眉的痕迹,是不怒自威的模样,江听夏有些心疼,摸了摸他的脸颊,语气叹气一般。
“厉菖蒲,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一双大手突然抓住她的手,手心滚烫。
江听夏吓了一跳,以为是厉菖蒲发现了她,她紧张地看过去,躺在椅子里的厉菖蒲还是醉了的模样,一双眼睛紧闭着,喉间含糊不清的哼了几声,是醉了酒难受的样子。
赵小军也端着杯蜂蜜水回来了,江听夏收起情绪,慌忙站起来。
“江同志,谢谢你帮我照顾我领导。”
江听夏点点头,赵小军又有些为难地说:“还得麻烦你,能不能帮忙扶一下,不然我怕喂他喝水的时候呛着了。”
江听夏就要走近些,去扶厉菖蒲。
这时,林安宁踩着小高跟噔噔噔走来,她有些着急,毫不客气地撞开江听夏的肩膀,把她挤到一边去,自己蹲在厉菖蒲身边,去抓他的胳膊。
林安宁的眼里没有别人,只有厉菖蒲,她喊了两声,“厉大哥,厉大哥。”
见厉菖蒲没有反应,她又问赵小军,“厉大哥这是怎么了?”
赵小军回她,“厉指挥喝醉了。”
林安宁脸色一变,“我就晚来一会,怎么喝了这么多。”
林安宁去送林镇远夫妻了,又回去换了一身衣服,这才来迟了,她有些懊恼自己耽误了时间来晚了,刚才要是她在场,往那儿一坐,就凭她军长女儿的身份,有她护着,看他们谁敢灌厉菖蒲酒。
“你怎么也不拦着点儿。”
赵小军有些手足无措,林安宁又喊他,“行了,你别在那儿愣着了,过来帮把手,把厉大哥送回家,好让他休息。”
赵小军端着蜂蜜水,“那这……蜂蜜水。”
林安宁已经去拉厉菖蒲的胳膊,“还管什么蜂蜜水,放一边去,你没看见厉大哥现在坐这硬板凳上多不舒服。”
江听夏就在一边看着,赵小军和林安宁一左一右扶着厉菖蒲离开了,她默默让开位置,尽量让自己没什么存在感,好让别人都忽略她。
……
厉菖蒲感觉到脸上有些轻柔的触感,是一阵熟悉的馨香,他心中一动,伸出手去。
睁开眼睛,面前是笑的温柔的林安宁。
眼神诧异,又带着失落,他松开手。
“安宁,怎么是你。”
林安宁面上一红,手腕上还残留着被大手环住的几分滚烫。
“厉大哥,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厉菖蒲发现自己坐在汽车后座上,揉了揉太阳穴,脑袋要炸开一样的疼。
他突然问,“小军,今天是几号?”
赵小军不明所以,“十六号了。”
“停车。”
一声急刹,汽车停下。
厉菖蒲推开车门,“我出去走走。”
他又交代赵小军,“你把安宁送回去。”
两人当然不同意刚醒酒的厉菖蒲自己走回去,可谁敢对厉菖蒲的脾气说个不字,厉菖蒲说完,就推开车门,下了车。
夜间冷风扑面吹来,厉菖蒲这才冷静了几分。
今天是十六号了。
所有工程师在基地集合的日子。
他问自己,一切都不是他做的梦吧?
是真的吧?
江听夏她,真的回来了。
厉菖蒲没回家,走到了办公室,反正一样的冷清,办公室他待着还更习惯一些。
厉菖蒲坐在椅子上,随手抽出一份资料,这个时候,他才真的确信,他脑海里那双一直躲避他的眼睛,是真的。
只是,资料上有关于她的一切,除了‘江听夏’三个字,其余的一切,都是他错过的两年。
她生活在别的城市,结了婚,是她新丈夫的助手,两个人过得很好,很幸福。
她已经完全把自己忘在脑后了。
厉菖蒲自虐一般地想,还是说,怕她的新丈夫介意,所以,回来了,连个招呼都不和他这个前夫打。
厉菖蒲开始烦躁起来,他看见桌子上摆着的瓶瓶罐罐的药就心烦,于是把它们全部扔到抽屉里,又从抽屉里面摸出一盒烟来,急切地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边点燃。
他拿着江听夏的资料,吸着烟,烟雾缭绕间,直到烟头短到烫到他的手指。
厉菖蒲粗粝的手指动也不动,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手上是几块若有似无的轻浅的烫伤痕迹,如今,他慢慢享受这种皮肉上的疼痛。
厉菖蒲只是不疾不徐地拿起烟头,然后戳在江听夏的资料上,瞬间那张薄薄的纸张就被烫出一个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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