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了？”借着月光，如梦看见水怜心的脸色不对，连忙问道。

水怜心拧起了眉，刚想要摇头，却哪料那声音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无助，贝齿轻咬，水怜心一把抓起如梦的手，“跟着我，别出声，知道吗？”

如梦只觉腰间一紧，跟着自己就像飞了起来，待落地的时候，才发现前面有人，而且是几个男人，匍匐在一个挣扎的女子身上，那女子的衣衫已经快要被除尽，眼见就要被污辱，如梦心里一颤，想当初她进春风楼，也是这样失去清白的，想要叫出声，却被水怜心一把捂住了嘴：“别出声，我去！”

说完，水怜心轻轻一跃，毫无声息的落在了那几个男人的身后，看着他们近几乎禽兽般的行为，顿时怒火中烧，一把拎起最上面的那个男人，而他此时正忙着怎么进入，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儿，毫无防备的被扔了出去，而剩下的，也是被水怜心用同样的手法扔了出去。

“你是谁！”其中一个男人见只是一名弱小的女子，不怕死的上前一步，“难道也是寂寞难耐，想让爷帮你解解火？”

该死！水怜心右手一拂，一根银针以肉眼不见的速度飞向那男人，转眼之间，那男人连哼都没哼一眼，便倒了其他人面前。其余几人一惊，见面前的女子有这样的身手，相互看了一眼，拔腿就跑。

水怜心盯着那名已经死去的男子，心里泛起一阵后悔，这好像，还是自己第一次杀人，果然冲动是魔鬼。

“姑娘！……”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水怜心像被施了魔法，僵住了身体，好半晌，才颤抖着声音叫道：“妃儿，怎么是你……你不是……”

“我……”妃儿的第一个反映就是跑，可是，差不多力竭的她又怎会跑得过水怜心。水怜心一把拉下脸上的面纱：“我是怜心，我是小姐，你看着我，为什么要跑？你武功不弱的，为什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小姐，小姐……妃儿对不起你！”妃儿对着水怜心跪了下去，顿时泪如雨下，她曾想过两人会怎么样相逢，可是，却没有料到是现在这种情况，刚才，她以为，自己就要毁了，可是，居然是小姐出手救了自己，而自己当初……

“别哭，先起来，有事慢慢说！”水怜心对着远处的如梦叫道：“如梦，没事了，你快过来！”

黑夜里有很多东西都看不清，如梦有好几次差点被绊倒，等她到了水怜心的身边，已经是气喘如牛了。可是水怜心顾不得这么多，连忙从她背的包袱里面拿出一套衣服，略为生涩的为妃儿换上。

“小姐！”妃儿哭着扑到水怜心的怀中，哽咽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别哭了，没事了！”水怜心以为她还在害怕刚才的事，连忙拍她的背，轻轻的安抚她。

好半晌，妃儿才停止了哭泣：“小姐，大半夜的，你怎么会在这里？”说着，又把目光移向一旁的如梦：“这位姑娘是？”

“她叫如梦，我本是想去青州的，可是如梦她不会武功，赶不了那么远的路，所以我们就打算找地方过一夜，没想到你会在这里，还遇到这样的事情！”水怜心拉着她，小心的避过那些树枝的枝桠，走到刚才自己拾好木柴的地方，扶着她坐了下来。目光触及一旁拖着雪白的尾巴，极不情愿前进的小白貂，知道自己不该丢下来，连忙对它招了招手。那小白貂欢快的叫了一声，跃进水怜心的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蜷成一团，闭眼假寐。

“小姐！我……”妃儿哭着断断续续的说着当年那件事的原委，看着水怜心一点点黯淡下去的眼神，妃儿更是内疚万分。

“我应该相信若的，避了他两年，不过，我现在正在找他，等找到了，误会就能结清了。”水怜心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当年的事，不怪你，我与他之相缺乏信任，会有这样的结果，是上天注定的！”看着那一堆木柴，水怜心原本苦涩的笑容有些尴尬：“我和如梦都不会生火！”

“我来！”妃儿从旁边捡起两块石头，不停的磨擦，不一会儿，那些木柴便被妃儿都点着了，映着火光，可以更清楚的看清彼此的表情与面容。

“妃儿姑娘，你饿不饿，我有带干粮！”如梦见她们的话告一段落，连忙问道。

“谢谢，叫我妃儿就行了！因为，我也只是小姐的丫环，只要……只要小姐肯要我！”妃儿拿着干粮，杏眼含泪，垂着头轻轻的涰泣着，被赶出来的这些日子，她没有一天不是活在悔恨之中，因为爱情，她失去了所有，直到被赶出去的那一刻，才发现，爱情根本不算什么，它比不上与小姐一年多的感情，而那种感觉，时时刻刻都折磨着她，提醒着她做过的错事。

“你有你的苦……”水怜心抚着怀中的小白貂，并没有正面回答妃儿的问题，说到底，她还是害怕，害怕她的第二次背叛，这种东西，真的不是她能玩得起的，不过，她还是会把妃儿留在身边，就算不相信她，可是她也没办法放任她自生自灭：“快吃吧，吃完早些休息，明日到青州，就可以吃些好的了。忍一忍！”

“嗯！”妃儿看了水怜心一眼，怯怯的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失去了小姐的信任，这个想法，让她的心猛的刺痛。

昱日一早，水怜心一行人便早早的出发了，由于自己之前害怕重，没有带水，现在她悔得肠子都青了，渴得她就差没有伸出舌头来呼吸，虽然是初春，可是渴起来也要人命碍……

“小姐，你的脸色好差！”如梦看着渴得没办法的水怜心：“要不，我去接些晨露！”其实她也不好受，吃的东西都是些干的，又没有水喝，这样的日子，多一秒都是煎熬。

“不了！”水怜心深吸了一口气，猛吞了一口口水，其实忽略了，也就没有那么难受了，可是这样赶路下去，早晚不是个法，偏头看着一脸沉默的妃儿，水怜心拧了拧眉：“我们用轻功，妃儿你没问题吧！”

妃儿一怔，愣愣的摇了摇头，反而是如梦大声抗议：“我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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