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遭人调戏
“呦,这小妞长的不错啊!”素秋只觉得这是她听过的最恶心的句子了,不觉地反胃。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醉醺醺的东倒西歪着,色迷迷双眼正望着她。他只是望着,素秋就觉得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浑身的不舒服。
素秋没有理会他,径直的走开。
“我说你是没听见本大爷说话了。”那中年男人乘着酒意竟不惮放肆,一只厚肥的脏手伸了过来,素秋眼瞅着他像极了一个黏答答的癞蛤蟆,这下竟不禁干呕了起来。
“你……”那男人只觉一股血涌上脑门,涨红了脸,下意识的左右顾盼,满眼的晕眩只觉得周围的妓女嫖客们都在嘲笑着自己。“你这个贱女人,老子还……反了……”他见自己被一个妓女如此的嫌弃,十分气愤的语无伦次,扬起手来便要打她。
素秋冷冷的目光定在他身上,沉默镇定的如同一尊石雕。
那男人高高举起的手,在一股阻力的作用下,悬在了半空中。男人懊恼的回头看,身后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很是俊俏的年轻男人拉住了她。
“嗨,这是哪来的臭小子……”他说着想要抽手,然而手却被紧紧地钳着,痛得要命,竟不像是被人钳住着的,是铁钳钳住一般的痛,动也动不了。
素秋冰凉的目光看着眼前两个男人,一个是不认识的,但另一个却在熟悉不过了,是那个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柳少明,只见他面庞微红,脚步虚飘,一看便是喝醉了酒的,可是即便是喝醉了酒,他那锐利的眸子仍旧闪着奇异的光,如同牢笼,将她牢牢锁住,更似是蛛丝,将她包裹缠绕。
“调戏良家妇女,可不是什么壮举。”少明轻声笑笑,俯视着看这个比他矮半个头的男人。
“这里是妓院,哪来的良家妇女啊!”男人厉声说。
“奥,”少明若有似无的望了姚素秋一眼,如酒香醇的声音说,“也对,这里是妓院,哪来的良家妇女。”
“……” 那男人的目光在他们三人之间徘徊,仿佛是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似地,他猛然作恍然大悟状,意味声长又不怀好意的大声笑,无礼的指着他们,说:“相好的小白脸,哼,还挺俊的嘛……”
“闭上你的臭嘴。”少明闻言,语气突然阴冷,微红的脸化作铁青,钳住那男人的手更是加重了些。
“哎呦……”那男人吃痛的失声叫道,“放……放开……”他试图迎上柳少明的目光,却被他冷冷的目光吓住了。此时,他们的周遭围了好多人,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抿着嘴痴痴的笑着。男人拉不下面子,却又抽不开手,只得瞪着他们,硬着嘴皮骂道,“嘿,怎么着了……你们……仗着人多欺负人少……”
“放开他吧!”素秋一眼扫尽周围的男男女女,他们指指点点,切切私语,虽是说得极轻,却如雷在耳。嗡嗡作响,萦绕不去,让人心神不宁。“难道你想把事情闹大,让人看笑话吗?”
柳少明幽幽的看她,眉角含笑,薄唇微动却吐出一个“滚”字。语罢,随意甩了甩了手,那男人一个踉跄,应声倒在了地上。
“我……你们等着……”那男子没有威风,却要讨了嘴上便宜。说完逃也似的跑掉了。
喧闹的人群渐渐散去,仿佛曲终人散一般。
“你为什么会在这?”他问。
“我……”语句如骾在喉,素秋正思索着要如何说出,一股力量便拉着了她。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拉着她一直向前走,没有回头,没有犹豫,仿佛一切是理所当然,那样自在那样随意。
少明紧紧的抓着她,拽着她向前走着,他不想放开,从来不想。
她是一剂毒药,是一个陷阱,而他早已栽了进去,不得回头。可她却偏偏忘了他,那么绝情,那么轻易,就像是甩掉脚边的不经意粘上的泥。 有些事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他眉宇紧锁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我……你弄疼我了”素秋的手被他攥得很痛,她不知道怎样掩饰自己的感觉,她有些看不清了他不了解他到底是谁。
‘碰’的一声,他重重的摔门,之后是一阵安静,在这间紧闭着的屋子里,只剩下重重的喘息声,还有彼此紊着乱的心跳。
“你在这干什么?”低沉着询问着,他攥着她的手,摇曳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眼里的她,此刻白皙的脸庞泛着晕红,这股红竟是蔓延着要爬上他的心、他的身,竟像是无声的邀请,无境的诱惑着他,脑海里的意识渐渐迷失,只有酒精在暗暗作祟。
“我来找你”素秋低着头淡淡的说,“你不该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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