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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15)


“可是柏尔加斯,”林秋辞伸手穿过烛火,烛火绕过他的手,将他围住,亲昵地蹭了蹭,“它在帮你。”

  “……”

  “我不……”柏尔加斯看着烛火那副贱兮兮的样子,脸色就没好看过,本想理直气壮地说他根本就不需要这家伙帮忙,但他一抬头就见兰萨亚斗篷下漆黑的眼眶正看着自己。

  柏尔加斯到嘴边的话突然就断了。

  “知道了。”他索性眼不见心不烦,闭上双眼靠在一旁干枯的树干上。

  男人黑白的头发从中间垂在两肩,卷翘睫毛被日光照耀,在眼下留下一道弧形的阴影,用力而紧绷的身子更显得腰身劲瘦有力,这是一副极具诱惑力的躯体。

  林秋辞眼睛直直地盯着柏尔加斯,仿佛要舔遍柏尔加斯全身一般,目光炽热又直接。

  这股热情的眼神很难不让天生对人情绪敏感的柏尔加斯察觉。

  柏尔加斯睁眼看过去,林秋辞的头盖在斗篷下,背着阳光的身影,甚至连脸都看不清,不过现在的林秋辞就只有一张骷髅脸,就算能看清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绪。

  以为林秋辞还在意刚才的事,柏尔加斯眉头紧蹙,“我是不会道歉的。”

  想让他给那团小傻逼道歉?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即便那家伙比他先几百年跟着兰萨亚也不可能。

  想到就那个破火都比他陪兰萨亚的时间长,柏尔加斯脸色就更难看了。

  他面前的林秋辞倒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缓缓抬脚向柏尔加斯走去,心底全是不可描述的想法。

  虽然可能说起来不好意思,但这谁能不被吸引?

  想想吧,当你亲爱的小狮子因为犯错受了斥责,倔强地躲在一旁,闭上眼藏住心里的委屈,偏偏他长得好看,宽肩窄腰,身上还留着些凄惨但不致命的小伤口……

  真可怜,林秋辞兴奋起来,真想让他更可怜。

  林秋辞第一次客观又清晰的察觉到,自己不仅变态,还是一个毫无原则的变态,美人计对他来说,可能是最好的计策。

  这谁舍得让柏尔加斯受一点儿委屈?林秋辞愉悦地笑出声,自己也不能。

  柏尔加斯根本没想过自己在林秋辞眼底会是这种豌豆公主般的形象,他只是疑惑的看着林秋辞慢慢走近,眉头越皱越深,该不是还想拉他道歉吧?

  但出乎他的意料,林秋辞的手环上了他的脖颈,将他脑袋拉下。

  下一瞬,柏尔加斯皱紧的眉头上就感受到一个冰凉的触感。

  该死的口枷,等柏尔加斯觉醒,他就问问703怎么将这该死的口枷拿下。

  柏尔加斯愣了一瞬,眉头松开没忍住笑了起来,他的双手环上林秋辞的腰身,低头抵住林秋辞的额头。

  “你在干什么?”

  林秋辞遗憾的看了看柏尔加斯被束缚的口枷,动手扯了扯,这玩意儿太紧了,真的烦,“没忍住。”

  柏尔加斯抱住林秋辞,颇为得意地瞥了一眼被林秋辞忘在原地的烛火,你装可怜又怎样?被亲的还是我。

  奴役烛台自降生起就没这么被人这么挑衅过,但它现在又没办法,再挑事儿,主人对它的态度可就不会这么好了。

  气没处撒的烛火只能将这股气憋给它的死对头生命泉,它燃烧的愈来愈烈,非要将那个家伙逼出来。

  当然,它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柏尔加斯脚下的沙地慢慢升腾出浅色的砂石,顺着焰火的方向慢慢越聚越多,在与焰火高度持平后猛地旋转起来,淡蓝的焰火与浅黄砂石围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发丝随风吹起,站在旋涡正中的两人却并未感到一丝风,沙土逐渐柔软,形成了一个流沙一样的地盘。

  双脚陷入地面,柏尔加斯将林秋辞抱在自己怀里,双臂紧紧箍在林秋辞腰间。

  林秋辞顺势靠在柏尔加斯的胸前,颇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变化。

  身体不断下沉,黄沙漫过头顶,却并没有带来窒息的感觉,他们沉入地下,却见到了日光。

  失乐园,这座被他创造的,一个童话尽头的桃花源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绿草如茵铺撒在整片大地,鲜花树木点缀着碧色的草地,微风轻拂像触摸孩童的双手,旧殿前的钟声带着古老厚重的音色响起,这是它迎接自己久未归家的孩子的礼乐。

  柏尔加斯带着林秋辞在地面站定。

  恢宏的沙土宫殿伫立在他们面前,柏尔加斯由心生起一股亲近的熟悉感,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两步。

  但还没跨进宫殿大门,就被林秋辞一把抓住,柏尔加斯稳住身子转头看他。

  林秋辞冷哼一声,小狮子竟然不等他?回家了就开始撒野了?

  他大踏步的先走了进去,柏尔加斯看他头都不偏一下径直从自己的身边走过,这傲娇的小模样让他忍俊不禁。

  他快步走上去拉住林秋辞的手,低声哄道,“没有下次。”

  林秋辞并没有理会他,但却没有挣开被拉住的手,柏尔加斯见状愉悦的拉紧了林秋辞,带着他向着宫殿的中央走去。

  这座宫殿作为圣兽的诞生与成长地,并不大,只要几分钟就走到了宫殿的中央,在中央巨大的空地上有一座石头垒砌的高台,四周长满了青藤,像是荒废已久的遗忘地。

  石台上的青藤被人粗暴地扯断,四周散落着无数枯叶与灰尘。

  林秋辞走过去,“这就是放日晷的地方?”

  柏尔加斯跟上去,捏起一个断掉干枯的藤蔓,神色晦暗,“没错。”

  林秋辞看向四周,周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连个机关都没有?”

  “……没有。”柏尔加斯可疑地沉默了一瞬,总觉得林秋辞那张本该什么都看不见的脸上出现了鄙夷的表情。

  他也有些无奈,这也不能怪他们,失乐园原本不该有人能找到。

  况且日晷是圣兽的驱使物,圣兽在觉醒后就会常住失乐园,谁那么想不开,和圣兽干架抢圣器?

  谁知道到他这一轮冒出了这么多事儿,不止圣器被抢,生命泉竟然都被掩埋干涸。

  “那还挺活该。”林秋辞毫不留情的嘲笑,柏尔加斯摸摸鼻子没继续接这话。

  远处的风吹过空旷的大殿,推着柏尔加斯走向高处的藤蔓座椅,林秋辞本想松开柏尔加斯的手,让他觉醒,却不想反被柏尔加斯拉过去,一并坐在了高椅上。

  柏尔加斯将林秋辞放在自己的腿上,单手紧紧环绕住他,“你想跑哪儿去?”

  林秋辞轻笑,顺势靠在他的怀里,“你像个没断奶的孩子。”

  柏尔加斯眉梢微挑,并不反驳,“如果这样算的话,那我并不反驳。”

  柏尔加斯周身不断缠绕上浅绿色的光流,林秋辞伸手穿过,绵延不断的生机从手心延伸,他收回手,背倚着身后男人温热的胸膛。

  “快干正事,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同你接吻了。”

  低沉的笑声在寂静的空间中响起,柏尔加斯左手放在靠椅上闭上了双眼。

  圣兽应该在成年的当天返回失乐园,迎接母地的馈赠,觉醒圣兽血脉,守护光明。

  但现在圣兽失约,圣物被窃,生命泉泯灭,而被恶灵祭司契约的驱灵使却重返失乐园,当觉醒的圣兽不再纯洁,光明会再庇护他的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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