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星空之下,思绪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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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岩王帝君璃月初建书中是这样记载的:"初,岩王降居,退海潮,立天衡,镇汐流。民遂安生,开山以采玉,凿岩以通达,聚石以为砦。民遂安生,开山以采玉,凿岩以通达,聚石以为砦。”
“其时,天衡之民多以采矿为业,往来千里皆无贫者。又率其民众居天衡北,耕田为业。其盛时阡陌交通,市镇农田远至石门而不绝。岩王称善。归离原故而得其民。随后璃月缓缓发展,已有繁荣景象。但,直到后来魔神战争的彻底爆发而改变了这一景象。”
“魔神战争期间,提瓦特大陆上每一处都燃烧着战火。而当初的璃月处于大陆的平原地区可谓是地势开阔适合生存,同时它也是则成了战争的必争之地,相比其他六国的魔神数量,璃月的堪称当时之最,当然战况也尤为惨烈。”
“当初璃月也有不少爱人的魔神,他们与岩王帝君缔结契约,和平相处。但在战争开始之后,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背信弃义,直接对向来崇尚和平的璃月进行了惨烈屠杀。那时因为帝君对于盟友信任,也因为魔神战争刚刚有了趋势并没有完全爆发,所以并没有对他们进行有效的防备措施。至此他们的背刺瞬间使璃月损失惨重。”
“黑云遮蔽了天空,大陆上暗淡无光,好像要把天空掀翻,激烈的浪涛肆虐在大陆上奔袭,海浪过后,只剩下断壁残垣。那时的璃月并不太平,海中也多群魔作乱,璃月似有灭国之相,尸体横尸遍野,哀鸿不断。有的人失去了挚爱,有的人失去了父母,也有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为此人民不断祈祷,想要乞求上苍垂怜结束这该死的战争。”
“璃月虽然崇尚和平,但也并不是没有丝毫力量,在知晓盟友的背叛之后,岩王帝君骤然大怒,他虽无意涿鹿天下,但盟友的背刺,子民的屠杀这让他不得不承担起身为一个神的责任!”
“于是,岩王帝君应人民请求,同时也为了保护子民,召集众人,便施展神迹,从无杂质的金色石珀中削出长刀一柄,挥剑斫去山峰的一角,以此向子民立下无上庄严的契约——离散的人,必将聚拢回归;背约的人,必然加以惩治;失去挚爱者、痛失珍宝者、蒙受不公者,将得到补偿;擅自屠戮者,狼狈违奸者,背信弃义者,杀无赦!!!”
“若我违背此言,犹如此峰!!!”说着岩之君便挥动手中长刀,骤然斩下山峰一角,巨大的山峰轰然落下,犹如岩之神的誓言般,恍然在子民心中炸响。
“至此,众仙集结,千岩成立,仙魔大战正式开始!”
理水真君深吸一口气,缓解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缓缓道:“我至今仍然能够记得当时那激动人心的一刻,民众激愤,众仙战意盎然,每一个千岩军的目光中都闪烁着强烈战意,他们炽热的目光都注视着那山峰顶端那道意气风发的白袍的身影。
“那是他们的神明,他们心目中的信仰,能带领他们走向和平的希望和寄托。只待他的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奔赴战场,让那些伤害他们的人付出惨烈的代价。”
“而岩之神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出征的第一个敌人便是那些曾经背叛璃月的敌人。
“那一战打的天昏地暗,那些失去亲人的千岩军们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战神,简直杀红了眼,哪怕是身负重伤仍然不肯退下休息,继续向眼前的敌人冲去。当时的我就在战场,看到这一幕,我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悲壮。但我却并没有阻止这种行为,因为我知道,那种失去血亲的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理解的。或许只有让他们亲手手刃敌人,他们的那颗激烈的心才能平复,地下逝去的亲人才能得到安息。”
理水真君的语气充满了沉重,作为经历过那场战争的他至今提起仍是心意难平。
苏陌听到这里,沉默的点头,眼中似有泪花闪烁,而一旁的申鹤神情也有些落寞,似乎是这个故事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经历。
理水真君继续道:“璃月虽然有众多仙家和高端战力,但别的阵营之中也不都是碌碌无为之辈。因为战争的不断蔓延,璃月也因此损失惨重,漫山遍野都是尸体,时间一久,那些来不及处理的就开始变质,散发出十分难以忍受的气味,各种霍乱不断蔓延,最后造成了瘟疫。军队因此战斗力大幅度下降,子民也因此无法正常劳作。为了解决这种困境,岩王帝君特意批准成立了往生堂,专门负责处理这种事物。”
“但那次瘟疫的范围实在是太大了,仅仅靠往生堂根本无法处理,于是帝君委派我们仙家协助。在我们的安排下,开始对人民进行疏散分开隔离,几经商议之后,数十位仙家决定联手制造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火,将那漫山遍野的尸体瘴疫燃烧一空。那场大火足足燃烧了一旬之久才渐渐熄灭。要知道,那可是数十位仙家联手啊,他们合力说是能移山填海都不为过,但即便如此,那场大火还是足足烧了半旬之久……”
“大火熄灭后,再由留云为主导制造了一场吹散污秽的大风,吹散了空中残留瘴气瘟疫,后又制造了一场几天几夜的大雨,这才让那次瘟疫彻底消散。”
“哎,至今提起仍然是心有余悸啊……”理水真君感叹道。
苏陌听完疑惑的挠挠头问道:“大风是我留云师傅主导的,那真君你当时是负责干嘛的啊,难道你就是那数十位仙家里的一员?”
理水真君一脸黑线看着苏陌,面容和蔼道:“你猜我的名字前两个字为什么是理水两个字。”
苏陌见状尴尬一笑:“哦,哈哈哈,我说呢,为什么叫理水呢,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我还以为是治理河流呢,哈哈哈”
“真君,其实我是知道的,只是看你有些不开心所以开个玩笑嘛,还请不要放在心上,哈哈,我知道真君向来是个大度的人,肯定不会计较我这点事的,对吧”苏陌一脸期盼看着理水真君。
“呵呵……”理水真君冷笑一声。
苏陌见状有些尴尬当即转移话题:“真君,听你说的那些仙人们如此厉害,难道仙人们就可以不死吗?”
理水真君眉头一皱:“怎么可能啊,当时的璃月仙人众多,虽然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但这不代表,敌方阵营没有与之匹敌的战力。在这场战争中也战死了不少故友啊。”
理水真君看着远处的巍然耸立、直插云端的天衡山默然不语,长久叹息一声:“你知道移宵导天吗。”
苏陌眉头微皱,好像有点印象。
理水真君见状翻了个白眼:“那碧水河你总知道吧。”
苏陌点点头:“这个我知道,我记得小时候好像去过,怎么了?”
理水真君叹息一声:“那就是移宵导天的鲜血形成的。”
“鲜血!?”苏陌有些惊讶。
理水真君默然点点头。
“在那场大火之后,经过仙人们的协助,璃月的大地很快恢复了往日的生机,粮食富足,人民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之相。但璃月的物质富裕也因此引来了他人的窥视,其中就包括一个实力强大的对手,他自称是夜叉们的主人,手下夜叉各个骁勇善战,特别是他的五大夜叉,每个都拥有不输仙人的实力,但最终他被岩王帝君出手斩杀,而手下夜叉也因帝君强横的实力和独特的人格魅力归顺璃月,至此,璃月战力又提高了一层。”
“夜叉归顺后,帝君从他们之中选出了最强的五人,封为护法夜叉。他们开始和璃月一起征战四方,再后来,魔神战争的爆发到达了高潮,璃月瞬间成了他人的必争之地,各地魔神开始对璃月从各个方位发动进攻。”
“璃月虽然战力极高人数众多,但也经不住全方位的入侵,一时间造成了巨大损失,在那场入侵,就连第一位和岩神缔结契约的尘之魔神也因此陨落。”
“归离原遭受侵袭,岩王帝君得知后,当即委派众仙驻守边关,自己则是亲自率领四大夜叉和一众仙家赶赴归离原,但结局你也知道了,哪怕战况第一时间知晓,但等众人赶到之时,尘之魔神归终陨落,归离原战火肆虐,帝君大怒,将来者尽数斩杀,以平息灾民们的怒火和对尘之魔神的愧疚。”
“帝君在赶赴归离原之际,派遣仙家驻守边关加紧防卫,将彼时的璃月以换型包围其中,形成众星拱月之势以卫其民,当时战争全面爆发,而岩王帝君又为支援归离原而带走了大量战力,只留下了移霄导天和五大护法中最小的夜叉,金鹏大将——魈 。”
“仰仗着天衡山的艰险和巍峨,璃月才得以刚好的繁衍生息,但正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天衡山的巍峨让它更好的保护了璃月,但移霄导天这件事也是因此而起。”
“众人虽然将璃月保护在中央,但难免会有漏网之鱼,他们借助天衡山的巍峨从上俯冲而下,越过了众人的方位,直击璃月聚集地。这种情况虽然被我们及时发现,断绝了这条通路,但还是被一些魔神抓准时机偷袭了天衡山下的民众。天衡山下,因为魔神入侵,移霄导天力战四位魔神,仍是不惧,依靠自己那坚固的鹿角,将侵犯者一一击败,魔神一怒之下头撞天衡山。霎时间,巨石陨落,民众哀嚎,四处逃散,眼见高山崩塌将要倾覆,璃月底蕴即将溃败,而仙人见此情景,鹿形仙人移霄导天真君为保护村民让挚友(魈)从自己头顶深处斩下自己的鹿角用来支撑天衡山。”
“鹿角被斩下后,移霄导天失去了他引以为傲的双角,头顶血流不止,躺在地上痛苦哀嚎下,魈于心不忍,就要为它治疗,移霄导天却让他以子民为重,就在魈赶赴天衡山之际,这时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一个魔神阻拦了魈的道路。为了帮助魈到达山脚,移霄导天不顾头顶剧痛,与那魔神战作一团,而魈则是带着鹿角赶赴天衡山下,只见天衡山下那鹿角骤然变的巨大,而即将倾倒天衡山的得到支撑停止震动,魈见状连忙赶回,但移霄导天还是因此战死,他流出的鲜血则是化作的如今的碧水河。
“至此,天衡山巍然耸立,哪怕再大的地动,它也没有因此倒塌,只留下了一面陡峭的岩壁标志着它曾经的经历。
理水真君眼中闪过追忆:“移霄导天为了保护璃月港,用自己强壮的头角支起了即将倾颓的天衡山。而在此之前,它曾以此角的坚固而倍感自豪。”
“为此,当时削月还一直跟我抱怨,说移霄导天那家伙天天向他炫耀它的鹿角,同样是鹿跟谁没有似的,值得那么一直炫耀吗。”
“现在想来倒也是有趣,虽然削月一直抱怨,但我能看的出来他也是由衷的为移霄导天能有这份力量而高兴,但他就是经不住导天那么一直炫耀,这才有所牢骚。”
苏陌呵呵一笑:“看来仙人也不是没有攀比之心啊。”
理水真君听闻莞尔一笑:
“是啊,移霄导天那家伙常向人夸耀他的鹿角,而如今被他撑起的「天衡山」依然巍然屹立,他死战之中流出的鲜血则汇聚而成「碧水河」。这种丰功伟绩被我们这些老家伙记到现在,倒也是能够满足他了啊。”
苏陌点头称是继续道:“然后呢?”
理水真君叹息一声:“从那之后,帝君脸上就几乎再也有露出过笑容,愈发开始专注于战事,直至最后一战,帝君将手中岩枪掷下,海中魔神应声陨落,璃月局势基本稳定,我这才在帝君脸上看到了那神似曾经的笑容,但终究是有所区别,与往日不同。
“枪落长空之后,巨大的岩枪傲立海中,岁月侵蚀,逐渐形成了今天的孤云阁。”
“至此,璃月的魔神战争基本完结。”
苏陌心情有些沉重:“唉~还真是一场不堪回首的经历啊。”他向来是个容易感动的人,尤其是这种悲壮事实。
“是啊,不过幸好,我们最后赢得了胜利,要不然还真是对那些逝去的人们无法交代啊……”理水真君自嘲笑道,似是对往事痛苦的追忆也是对往事的告别的交代。
天上繁星依旧,闪烁于苍穹之上;而尘世之人,心绪纷纭,难以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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