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叶秋白的话语，杨永河沉思了片刻。

“不能说无道理，但也不能说有道理。因为科学尚不能解释玄学是否存在，科学也无法解释我们为何存在。”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无法证明的东西，当然不能随便去定性。”

“要知道，在科学的历史上，也有科学巨擘认为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杨永河笑着说道。

“看来，杨老前辈对很多事情，都持开放的态度。”

叶秋白笑着道。

“那是当然。作为科学工作者，要接受客观的事实，要敢于直面自己的无知和无能，才能不断地进步。”

杨永河又是说道。

两人说着聊着，很快，梁建生的汇报已经说到了结尾部分。

但是因为叶秋白一直和杨永河说话，整个报告下来，他听到的内容并不多。

但是大差不差，现场的人都是正儿八经地听完了，说明这个报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段时间，我们从官方的渠道，得到了叶老师大部分公开的论文资料。”

“经过我们校方的审查，叶老师的论文、学位、学历、求学经历等等资料都没有问题。”

“我们校方的调查小组，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

“当然，我们得到的资料，也仅限于我们校方有权限查询的资料。但是据我所知，叶老师还有很多参与过的科研项目、求学经历，是我们没有权限查询的。”

最后，梁建生有些不情愿地下了结论。

“你们没有权限查询的，自然也就没有权限知道了。关于叶老师的事情，我希望校方不要过于好奇，否则坏了规矩是小事，若是惹祸上身，可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了。”

“说回正题，我们帝都方面的调查组，也对叶秋白老师的各种论文，资料，做了全面的审查。”

“我们的得出的结论，同样是没有任何问题。我们的调查细节，调查资料，可以对你们公开的部分，这两天会发到你们调查小组公共邮箱。”

“至于不能公开的部分，请各位也不要有太多的好奇心。”

姜永寿语气冷冷地说道。

听着这些话语，现场的人鸦雀无声。

林远此刻则是一脸受挫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在他的预想中，调查组来了，应该是将叶秋白抓起来审问才对。

可是，现在就开了个会，就下结论说叶秋白没有问题了。

这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姜处长，根据你说的，综合我们双方的结果，是不是定性叶老师没有问题了？”

刘国栋脑子转了转，问道。

“可以这么理解。其实，在帝都的时候，我们已经对叶老师的情况，做了全面的审查，现在调查阶段，基本上已经结束了。”

“当然，未来一个星期，诸位要是还有什么新的发现和证据，可以提交上来。”

“不然，我们就可以形成最终的书面报告，向上面报告了。”

姜永寿点了点头，也是说道。

听着这些话语，林远咬了咬牙，很是不甘心。

“姜处长，我有话要说！”

林远举起手，提高声音道。

“这位林老师，你有什么问题？”

姜永寿瞥了一眼林远。

他对这个林老师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叶秋白怎么说也是他的同事，但是这货好像巴不得叶秋白出事一样。

以至于见到调查组之后，他就开始反复横跳。

“虽然校方的审查和你们调查组的审查，都没有查出叶秋白的问题。”

“但是我觉得叶秋白，还是有问题。”

林远站了起来，狠狠地盯了叶秋白一眼。

让叶秋白这么轻松过关，他是怎么都不甘心的。

他好不容易才等来这个调查组，原本以为够叶秋白喝一壶的，想不到情况和他想的根本不一样。

“这位林老师，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说吧！”

姜永寿有些不耐烦，有问题？有什么问题？叶秋白有没有问题，他还能不知道吗？

他们这次过来，说实话，也不是真的要调查什么，主要是确认叶秋白的身份罢了。

如今叶秋白的身份，基本上确认了，自然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叶秋白的问题，就是他太年轻了。他的学历，论文数量，求学经历，学位数量，竟然如此之多。”

“这根本就不正常，这根本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林远咬了咬牙，很是不服气地说道。

只是，一听林远这话语，一众老头子老太太就坐不住了。

“年轻也是问题？这位林老师，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难道你认为所有人都做不到？这个世界上，多的是天纵之才，而且每个人又有各自的机缘，岂是你说一句不正常，就不正常的？”

“按照这位林老师的说法，年轻如果也是问题。那么，是不是因为叶老师年轻，就能以年轻为由，判叶老师有罪。按照这位林老师的逻辑，年轻是有罪的。”

“这位林老师，如果你有证据，请你拿出证据来，如果没有证据，就请你闭嘴，你这样凭空污蔑别人，别人也是可以告你诽谤的。”

“就是，什么玩意儿，江城国立大学怎么会有这种水平的老师，你勾心斗角的嘴脸，我们都看清楚了。你来江城国立大学是来搞学术的吗？”

“这位林老师，叶老师作为你的同事，你好像巴不得他有事一样。我看，有问题不是叶老师，而是你吧？”

“这位姓林的小辈，你的发言，简直荒唐至极。我等都活了一把年纪了，你什么用心，我们这些老头子，还看不出来吗？”

“说得没错，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有证据拿证据，没证据就闭嘴。”

“这位林老师，张嘴就来，随意污蔑别人，你犯法了你知道吗？”

“……”

林远的话语，仿佛是捅了马蜂窝一样，瞬间招来了众人的口诛笔伐。

这座位上，甚至有几位老爷子挥舞着手中的拐杖，差点忍不住冲上捶林远。

姜永寿见如此群情激昂，只能是站了起来，平息一下民愤。

“各位，先不要激动，我来说两句。”

姜永寿此话一出，现场才安静了一些。

“这位林老师，你说叶老师年轻就是问题，这个说法是不成立的，叶老师有没有问题，和年龄没有任何关系。”

“我现在问你，除了年龄之外，你有没有其他证据证明叶老师有问题？”

姜永寿站了起来，目光冷冽地看向了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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