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故意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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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确定那人带着账本逃来了这边?”
一身白衣锦袍,生得一双桃花目,偏又带着几分少年英气的青年男子,骑在马上,在悬崖边勒缰停马,看着悬崖下山脉间的诸多村落,有些怀疑。
而青年男子的不远处,则是一剑眉星目,俊朗疏阔的玄衣男子。
男子同样也是骑在马上,正远眺着悬崖下那些村落。
他淡淡道:“情报是这么显示的。你若不信,自然可以用自己的渠道调查。”
青年男子嘿嘿一笑:“哥,别这样嘛。我们这次秘密过来,不就是觉得江南织造一案,那钦州知府把自己摘的太过干净,反而不对劲么?”
玄衣男子神色冷漠:“那账本至关重要,这次务必要将其拿到手中。”
青年男子点头:“自然自然。只是不知,那钦州知府夫人奶娘的儿媳妇到底逃到了哪里,这一路难民太多,也实在太难找了。”
玄衣男子脑中满是这一路行来,路上看到的哀鸿遍野景象,不由得拧眉。
他缓缓扭头,看向青年男子,眼神慢慢上移,落到青年男子那束发的青玉发冠上。
青年男子受惊似的捂住自己头上的玉冠,倒吸一口凉气:“哥!这是宰相家如烟妹妹送的!你不能——”
玄衣男子冷笑:“你身上哪一件饰物不是这个妹妹,就是那个妹妹送的?拿来。”
青年男子委屈巴巴的把头发玉冠解下,丢给玄衣男子:“……你们黑麟卫可真是丧心病狂。你可怜那些灾民,把自己浑身上下值钱的东西都卖了也就算了,连你亲弟弟的东西都不放过。我的哥啊,这青玉冠是我身上最后一件值钱的东西了。”
玄衣男子充耳不闻,甚至还点评了一下青年男子这番声讨:
“聒噪。”
青衣男子摇头叹气的从旁边折了个木棍,随手将头发一挽,那双多情桃花眼带了一抹红,看着更引人注目了。
……
虞晚禾拎着药箱冲进了鞠溪的院子。
就见着主屋灯火辉煌中,柳柳小小的身子躺在软榻上,小脸惨白的不像个活人,已然是没了意识。
聂安娘跌坐在脚踏那儿痛哭。
鞠溪本就担心柳柳,被聂安娘哭的又心烦意乱的很,她攥紧了手,感觉呼吸都困难了几分。
虞晚禾冲进来的时候,扫一眼鞠溪的情况,便立马吩咐下人:“把窗户开一道小缝。”
聂安娘立马哭道:“不能开,会冻坏柳柳的!”
下人愣了下。
虞晚禾声音比聂安娘还高:“别听她的!”
聂安娘从未见过虞晚禾这般疾言厉色,一时间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虞晚禾摸着柳柳那冰冷的手脚,冷冷的瞥了聂安娘一眼。
聂安娘在那一眼之下,几乎以为虞晚禾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她浑身冰凉。
虞晚禾很快给柳柳把完了脉。
鞠溪紧张不已:“柳柳没事吧?”
虞晚禾脸色难看——鞠溪从未在虞晚禾脸上看到这么难看的表情,鞠溪心揪了起来。
虞晚禾起身,冷冷的站到聂安娘面前,几乎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这些天到底是怎么养柳柳的?”
聂安娘心提了起来,她死死的攥着手心,抬头看向虞晚禾时,已是泪盈于睫:“我这些天,整日里忙着做活,是忽略了柳柳。柳柳自打上次发热,后面身体就不太好。你骂我吧,都是我的错……”
一个母亲,凄惨的哭着,把孩子生病的一切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这一幕足够让人动容。
可虞晚禾仿佛铁石心肠一般,非但没有动容,甚至还往前一步,拎着聂安娘的领子:“我上次给柳柳把脉,她的脉象还不似这般艰涩。孩童身上这样的脉象,多是有人故意折磨。我问你,聂安娘,是谁故意折磨柳柳,不给饭吃,缺衣少寒?!”
虞晚禾曾在鞠溪家待过多日,鞠家下人的一应吃穿用度,她都看在眼里。
饭,不说顿顿都有肉,最起码每顿都有一碗干饭,这在这个灾荒年头,已是很不错了;衣,鞠家下人是一年两套衣裳,一套单衣,一套棉衣。
虞晚禾是知道的,鞠溪特特吩咐了管事,让管事那边给柳柳专门一份饭。等于是聂安娘做一份工,她跟柳柳能各领两份饭食,不存在柳柳没饭吃的情况。
至于衣,虞晚禾也看见了,柳柳年龄小,但身上穿的棉衣跟鞠家下人是同样的料子,十分合体,定然是鞠溪吩咐过家里人,专门给柳柳做了一身合体的棉衣。
鞠溪待下人宽和,冬日里的炭火虽说不是多好,但最起码每间下人房里的炭火都是够的;还有那棉被,虽说是旧的,但也是正儿八经厚实的棉花被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下来,若要变成柳柳现在这个饱受折磨的脉象,除非柳柳是个不知饥寒,不知保暖,天天不穿棉衣往外跑的傻子!
鞠溪惊呆了。
聂安娘神色慌乱,她没想到,虞晚禾连这个也能诊的出来。
她只苍白分辩道:“我,我没有……”
但此时此刻,哪怕是因着柳柳的身体,一直对聂安娘多有宽容的鞠溪,这会儿脸上也满是怒气。
鞠溪难以置信的看向聂安娘。
聂安娘心慌气短,她突然又冲到柳柳身边,哭道:“柳柳,柳柳你快睁眼看看啊,你跟她们说,娘有没有故意折磨你,你快睁眼看看啊!”
然而柳柳就像一个破布娃娃,没什么动静的躺在那儿。
鞠溪这会儿都顾不上恶心聂安娘的所作所为。
她看了眼旁边的婆子,旁边的婆子便把聂安娘拖到了一旁,半笑半不笑道:“你再这样吵下去,影响了虞娘子给柳柳看诊,你这当娘的,就真的得给柳柳号丧了。”
聂安娘便在一旁呜呜的哭着,没再上前。
这些日子鞠溪跟柳柳接触了几次,十分心疼这个懂事又可爱的孩子,她深吸一口气,眼里已满是泪水,问虞晚禾:“柳柳,柳柳还有救么?”
虞晚禾脸色有些沉:“不好说,得先用参片把这孩子最后一口精气吊起来,我再给这孩子施以银针。如果今天夜里熬过去了,那就还好,如果熬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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