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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阮林风篇(十一)


临走前,

  陆三狗转头,又看了眼葛大国道:

  “这妞儿现在属于爷了,如果你再折腾,小心我要你的狗命!”

  “放心,爷,我一定当祖宗供着,保证完好的送给您老人家。”葛大国哈着腰,作着揖,比哈巴狗还哈巴。

  陆三狗嗤之以鼻,挑挑眉,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向外走去

  阮林风紧随其后。

  这次,都不能爬墙了。

  二人拉开门栓,大摇大摆的走出院子。

  在外边,二人没敢多做停留,径直回了傅秋语的四合院。

  一坐到炕上,

  陆三狗指着阮林风道:“这事妥了,如果不不出意外。”

  阮林风小心的把簪子拿出来,放到炕上,深深的看了眼,再次包上,他怕弄丢了。

  接下来,

  他豪气的抱拳道:

  “今天多亏了行之兄弟!”今天,他的确有些紧张,与心疼,差一点儿露了馅儿,多亏陆三狗一直盯着他。

  “行了,行了,明天派几个机灵的兄弟盯着他。”陆三狗想了想说:

  “我一天忙到晚,总算有一个休息的时候了。”

  “对了,你给葛大国喂的什么药?”阮林风以为他喂的顶多是药丸,或是糖丸什么的。

  陆三狗一笑,接着,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我……”

  阮林风看着陆三狗笑的在炕上打滚儿,伸手推了推他:

  “快说!”

  当厂长了还没个正形。

  陆三狗笑够了,止住了,指指后背说:

  “最近天气热,正好厂子里来一批订单,连夜加急要,我得亲自盯着,这不累得连澡都没有时间洗,一身都是汗泥!”

  “村里人都有一个习惯,就是爱搓泥,我也爱搓泥,而且这两天泥太多了,我稍稍搓了下后背,就搓下一大块脏泥出来,然后搓成一个丸子,现成的,还是热乎的,新出炉的就塞进了葛大国嘴里。”

  阮林风听陆三狗说完,愣了下,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一边笑,他一边指着陆三狗道:

  “你是真损!”

  “对付坏人,就得又损又坏!可不能义气用事,不管黑猫白猫抓着老鼠就是好猫不是!”陆三狗一向追求结果,不管手段如何。

  至少不损害他人利益。

  但当有人损害他利益,更不行。

  这句话还是川嫂子教他管理厂子时说过的话,他可是记着呢!

  这一生,

  他除了佩服川哥,就是川嫂子了,懂得那叫一个多啊!

  末了,

  陆三狗躺在炕上,叹了口气:

  “你们一个个的都成家了,我还是光棍一个。”

  “得,听小语说,厂里的小姑娘不是天天围着你转,你咋不找一个?”

  “再说吧。”陆三狗鼻子哼了哼,那些姑娘们就差算盘珠子打脸上了,他猴精猴精的一个人能看不出来吗?

  算了,

  还是让村长媳妇槐花婶子介绍村里一个朴实的。

  城里的姑娘心眼子太多,他怕头顶绿了,更怕把他辛苦半辈子的钱卷跑了。

  而且村里的姑娘老实,会过日子。

  城里的姑娘,不是小皮鞋,就是布拉吉,虽然他买的起,可是那些个玩意不当吃不当喝,太浪费钱,存钱才是让人高兴的事儿。

  对,他媳妇还得学会存钱。

  对了,

  他明天就让槐花婶子过年回乡下的时候,帮自己相看一个。

  长的差不多,顾家就行。

  丑一点,算了,也别丑了,好歹是厂长夫人,出来也得混个脸色差不多,看看川嫂子漂亮的不像话,以后让川嫂子带带自家的。

  想着想着,

  陆三狗就睡着了,还梦到了洞房花烛夜。

  等陆三狗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天都大亮了,他揉揉眼睛,看了眼旁边炕上,哟,这阮林风早早就起来了。

  洗漱后,

  陆三狗还是没有看到阮林风的影子,

  突然,

  他暗道一声不好。

  这货终究是没有听自己的话,是不是又跑了一趟花十条胡同,守着那个什么诗诗去了,哎哟,如果这货真的去了,万一露馅儿了,可真是前功尽弃哟!

  怪不得明川哥非让自己帮着阮林风,盯着阮林风呢,

  这家伙太感情用事。

  怪不得川嫂一开玩笑,就说阮林风手底下天天产特务,有时真的看人不准,该配一个眼镜了。

  顾不得秀姨喊他吃早饭了,

  再一看,

  阮林风的老爷车也没影了,

  这下可是真糟了!

  陆三狗撒丫子就跑,后来想了想,干脆借了傅秋语的车子去撵了上去。

  匆匆来到花十条胡同,

  抹了把头上的汗,陆三狗想了想,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刚七点。

  想到这里,他还是把车倒回去,坐在车里,盯着看看现在的情况。

  等了会儿,没动静。

  陆三狗想了想,还是带上帽子,晃悠悠的下了车,走进了胡同里。

  走进胡同最里面,

  就听到了一阵催促声:

  “贱人,快点!”

  “要不是有人看上你,老子才懒得搭理你,看看你搭了眉哭丧眼的丧气样,谁见谁倒霉!”

  “我说我自从来了京城,怎么就天天输钱呢!”

  “都是你给克的!”

  葛大国骂骂咧咧着。

  陆三狗忽然松了口气,看样子,阮林风没有来这里,是他想多了。

  掉头,

  陆三狗转身就走,行色匆匆,还扯了扯帽沿。

  当葛大国推开家门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眼,就看到一个穿着长衫的人,带着帽子,向外走去。

  噌,

  葛大国瞬间定住了,一动不动。

  直到那个穿长衫的走远,他才捂着胸口松了口气,担心有人正在附近监视他,于是葛大国故意提高嗓子道:

  “小贱……小祖宗,快点吧!”

  昨天晚上,不知那人喂了他啥一个毒丸子。

  一打嗝儿,那味儿反上来,都是臭粪拉撒的,恶心得葛大国不得了,他想着赶紧把婚离了,迅速和黄诗诗撇清关系。

  省得以后黄诗再克自己,克的自己天天倒霉,天天输钱。

  看吧,人都来了,盯着自己呢。

  没想到吕哥在这一片,真的是手眼通天,他可不敢耍花花肠子了!

  昨天晚上,他本来想着反正老婆要离了,不睡白不睡,结果,黄诗诗竟然给他拿了剪子比划,还威胁他,说是敢动他,明天不让那人给葛大国解药。

  这下,葛大国也怂了。

  想想还是命要紧,裤档里的事儿也就算了。

  他觉得自从遇到黄诗诗就命不济了。

  他有点后悔娶黄诗诗了。

  当年,在农场,

  要不是看着黄诗诗姿色不错。他才不娶这倒霉娘们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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