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呢？”老太太坐在石凳子上，一边喘气，一边说道，“安保的荆棘刀，对你毫无效果。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江半蓝说道，“那些荆棘刀看起来厉害，蔓延伸张的刀刃，透出了一股黑气，诡异得很。结果，还没碰到我的身体，就被弹开了。”

  “是圣气的作用。”江目灵控制了身体，说道，“准确的说，是圣气和噩气的互斥作用。一般来讲，仙气和魔气可以互相战斗，因为两者的成分差异并不太大。最终，仙气和魔气甚至都能够进化成圣气。而噩气是与圣气完全不同的结构方式，互相排斥对方的存在。所以，我用圣气打不破荆棘网，而荆棘刀一碰到我体外的圣气，也会被弹开。从某个角度来讲，圣气拥有者和噩气拥有者之间不可战斗。除非，一方有压倒性的力量，并掌握对方的空隙。某一个不被噩气或圣气覆盖的地方。”

  “难道说，噩魔被制造出来，就是为了克制九重天的神仙？”江半蓝问道。

  “或许吧！”江目灵说道，“我们首先要弄清，两者之间的关联，才能进一步理解发生的一切。”

  “老头子倒是解释过一次噩魔的问题。”老太太说道，“一个女秘书天天对老头子进行全方位的贴身照顾，我多少还是有点吃醋的。老头子就摘下了对方的面具，让我看到了那个没有脸孔的脸。他脱掉了对方的裙子，露出了一个被黑气笼罩的人形轮廓。”

  “他告诉我，这就是噩魔真实的样子，仅仅是一团人形的黑气罢了。”老太太说道，“一开始，他们从另一种生命体——卖火柴的少女身上，发觉了噩气的存在。这种气先是让面孔变得模糊不清，最后就会让身体也变得模糊不清。噩气虽然对人类不友善，却包含了一种能将想象转化为现实的力量。整个重零塔，就是由这种力量驱动的。老头子说，我们体内本来就是充满了人气和噩气的。只是，人气往往是压倒性的存在，令噩气微不可查。人气转化为仙气、魔气，甚至圣气，能对肉体和精神起到双重的提升作用，同时，也会令噩气完全被清除。”

  “法术不也能将想象转化为现实吗？”江半蓝问道。

  “其实完全不同！”老太太笃定地说道，“法术是将现实转化为现实，比如五行的转化，比如人和物的形态变化，这些其实都是现实中存在的东西。但是，噩气是无中生有的，它能够抹除现实，改变规则，创造新的现实……好吧，说着说着，我也觉得噩气和圣气有些相似了。抱歉了，我也只是听老头子说了一次，还并没有掌握它的精髓。”

  “目灵，救救我。”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呼救声打断了对话。

  只见，一个不着寸缕且血肉模糊的女人，捂着自己的胸部，只穿着一双撕烂的黑色丝袜，朝着江半蓝跑了过来。

  “等一等。”江目灵控制了身体，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肩膀，说道，“你只要想象自己原本的模样，一切就会悄然改变。”

  听罢，对方身上的血迹消失了。

  “好的，我听你的。”对方渐渐恢复了本来的模样，穿上了熟悉的粉色护士服，用一双弯月似的眼睛，哭着说道，“他就是这么突然出现的，太痛了，我真的难以忍受，都已经忘记了自己，能控制自己的笼子了。”

  “冷静点，袁澄月，我是无所不能的。”江目灵如此说道。

  在他的眼中，泄露出了一股紫色的气息，闯入了对方的脑中。

  “没事吧，怎么突然大言不惭，说自己无所不能呢？”江半蓝在脑海中问道，“你不会吧，其实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

  “不要在脑子里说屁话了。”江目灵在脑海中，对江半蓝说道，“在她目前这种特殊的心理状态下，绝对力量权威的存在，能够安抚她的情绪。我要夺取她的信任，尽快弄清楚发生在这个笼子里的事情。”

  “求求你救救我。”袁澄月似乎恢复了一些理智，抓紧了江目灵的手，说道，“在这个世界里，我还是在老人院中生活。只是，每一个老人，都变成了鹤发童颜的帅哥。我在为他们服务的过程中，各型各色的男人都爱上了我，他们将自己的棺材本主动汇入了我的账户。有时候，我也会挑选一两个特别优秀的老人，带他们离开老人院，与我约会。”

  “当然，这也比不上和你相处的片刻。”袁澄月对江目灵眨了眨眼，委屈地说道，“你不会因此，觉得我有些随便吧？我只是想要用自己的能力，让他们的晚年过得更幸福罢了。”

  “不，我会觉得你很高尚。”江目灵一脸认真的说道，“请将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太过痛苦的部分，你可以一笔略过。第一个问题是，这是你的万象之笼吗？”

  “你也被噩魔邀请到这里做客吗？”袁澄月问道。

  “是的。”江目灵点了点头。

  “那就太好了。”袁澄月兴奋地说道，“我们可以一起在这个充满想象的世界里，约会、生活。虽然，我还是有点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将我带到了这里，告诉了我一些万象之笼和空苏之间的使用方法。我不喜欢太超越现实的东西，所以，我只是微调了自己的世界。我让老人们变得更好的，也让我的生活变得更有趣了一些。我开始接受真实的自己，单调的爱情令人厌倦。夺取老人们的爱，让他们感受到，在遇到我之前，所有的日子都是白费。不仅如此，那个令他们牵挂着的，已故的妻子，也只是一场不太清晰的梦境，忘记了丑陋的部分罢了。我才是他们心中的完美……当然，我忘了告诉你了。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我心中的完美。”

  “因为我没有露出过痴迷的表情，对吗？”江目灵突然问道。

  “对吗？”袁澄月重复了一遍，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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