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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冰释前嫌


“无礼之徒。”哈斯塔在眩晕缓解后不悦的凝视着眼前的雇佣兵。

  对于这个狂徒,在能力被约束的庄园里哈斯塔还是有所记忆的,但不多。记住的原因是因为对方比起其他求生者来说确实是佼佼者,是求生者里武力值的巅峰。

  可若是忤逆阻碍到祂的话,祂也不介意再违背一次规则。“愚蠢的蝼蚁,汝想同鼠辈一同下地狱?自取灭亡。”

  “你对裘克,做了什么?”萨贝达眼中敛藏冷飓,他没管哈斯塔自顾自的低语,按捺不住的阴鸷几乎要冲破他的理智。

  他难以置信当心跳响起时自己摸索着寻找屠夫的方位、发觉的竟是被触手捆住脖颈悬在半空中奄奄一息的裘克。

  他不敢想象若是他没有因担心裘克而前来查看的话会发生什么,他也不知道监管者若是被监管者在游戏中杀死会发生什么。

  是会复活、还是真的死亡……?

  这种一闪而过的想法让雇佣兵的呼吸一滞,名为后怕的情绪顷刻间涌入四肢百骸。

  还好…他来了……萨贝达敛眸没打算回应哈斯塔,他缓缓屈身伸手摸向腰侧佩戴的弯刀,眼中寒意凛然,已然是一副伺机待发的状态。

  哈斯塔刚开始并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再怎么能扑腾,也不过是一个被规则束缚的求生者。

  他抬起手,随意的唤出数根触手同时攻击向雇佣兵,就像刚开始对付裘克那样进行消耗战。

  结果眼前的家伙却穆然表现出了惊人的爆发力及灵活性,对方极其善用身法和战技,也懂得揣测局势和预判他的攻击。

  斡旋片刻后,只见萨贝达再次轻巧地躲避开偷袭的触手,并在一个跳跃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近了与哈斯塔的身位。

  闪着寒芒的弯刀如撕破空气的风,在砍向哈斯塔时,连祂都不得不被迫及时止损,往后猛撤几步,因此这一击堪堪划破了哈斯塔身下的触足。

  这人跟裘克实战的实力悬殊这般大?

  诧异稍纵即逝。黄衣之主在稳下身形后不免收敛起了一贯的睥睨,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一直以来都是最难缠的救人位。

  “原以为汝是群居的鬣狗,如今看来是错估,汝应该是只迅猛的鹰隼。”

  “遭了……!”裘克在一旁察觉到哈斯塔语调变化时心叹不好,他强忍着疼痛感想起身阻止对方,翻涌上来的痛意更是催磨着每一根神经。

  哈斯塔明显是准备动真格了,即便庄园主约束了他几近八成的能力,可他也还是一名不可小觑的、旧日支配者的化身。

  求生者不会真正死亡,可裘克他如临大赦,未愈的伤口令动作僵硬滞涩,他没忍住沙哑的嘶吼:他试图让萨贝达离开,让对方不要以卵击石,他不想因为自己牵连对方,更不想亲眼目睹对方的死亡。

  可萨贝达仅仅是瞥了一眼裘克。

  仅仅一眼、裘克望见了兜帽下那双蓝眸里的势在必得与安抚。

  须臾之间,红发小丑鎏金色的瞳孔里划过愕然,常年的默契早已让他在一个眼神间就明白了萨贝达的觉悟,裘克伸出的手因此无奈垂下。

  他当然明白,萨贝达不可能就这样打退堂鼓,久经沙场的战士又怎会因实力悬殊而缴械投降,苟且偷生对雇佣兵而言不如战死沙场来得痛快。

  人们注视着光,忘却湮灭于黑暗里的一切痛苦,自欺欺人地说自己找到了更好的抉择,更完美的方向。

  但……光的背面呢?

  背面是无数被抛弃的世界。痛苦和哀嚎凝成绝望的深渊。

  深渊吞噬剩下的美好,把所有的生命融入其中。深渊,攫取、荡平、毁灭。我们自己变成最深的黑暗,就能无所畏惧。

  ——

  荒诞的闹剧是由夜莺小姐出面解决的,哈斯塔作为主要违背规则方被关了禁闭:先是无视演绎规则虐杀了两名求生者,再则便是无视纪律蓄意谋杀同僚。

  光是这两桩事就足以让哈斯塔在禁闭室里待上几个月、再扣除一年份的回声作为惩罚。

  而艾米丽、萨贝达和裘克作为受害者,则是得到了大量的回声补贴,勉勉强强算是解决了事情。

  虽说这个惩罚强度在庄园里是闻所未闻的,着实百闻不如一见。可裘克仍然对此觉得不太满意,毕竟这对哈斯塔而言不痛不痒,因为那家伙根本不在乎。

  即便裘克对此愤愤不平,也只能拿下庄园主给的封口费。

  ——

  当夜,萨贝达的卧室里。

  月光从落地窗中逸出,悄悄落在相对而坐的两人身上。萨贝达和裘克坐在床边,两人皆是缄口不言,似乎与屋外的热闹无缘,又置身其间。

  裘克沉吟不语的给萨贝达包扎着伤口,萨贝达也抿唇沉默不语的低着头。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因此他只是看向床边地板的某一处出神。

  这幅场景似曾相识,又截然不同。

  “你其实……没必要惹他的。”红发小丑嘟囔着将疗伤药用的棉签涂抹在雇佣兵的伤口上,语气影影绰绰间透露了几分埋怨。

  他不能理解对方的行为,即便萨贝达确确实实让哈斯塔吃了一壶,那会也算是个两败俱伤,可作为监管者的哈斯塔就算伤势再严重也能在结束游戏后快速痊愈,至于求生者就没有这种优待了。

  但当在看见萨贝达身上的淤青、遍布淤血的疤痕时,裘克这股幽怨的态度几乎就变成了责怪。

  “你是脑残吗?明知道他要违规下死手了你还冲过去,我死了也不想拉你陪葬。”

  裘克恶狠狠的咒骂着,眼神对着萨贝达指指点点。语气凶悍,可偏偏手上给人上药的力度却十分轻柔缓慢。

  “……你不想我陪葬?”

  阴恻恻的语句从雇佣兵的喉管里飘出,说出来的内容却让裘克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红发小丑嘴角抽搐几下,这什么奇特的关注点?这家伙只关心这个吗?一时间裘克居然也不知道怎么骂对方才好。

  月光如皎,寂静的铺洒进房间。

  两人对话完后,佣兵同红发小丑坐在床沿,萨贝达撇眸侧对裘克不再言语,裘克见状便抿唇默不作声的继续包扎萨贝达手臂上的伤口。

  两人似乎已经很久没这样心平气和的待在一个地方了。

  裘克盯着眼前染血的绷带出神,对方上半身此刻是裸露的状态,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就停留在了萨贝达腰侧经久未愈的旧伤上,以及叠加没多久的新伤。

  一看便是方才哈斯塔那局联合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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