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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病重的母亲


  林栀子的妈妈就是在这个美丽的小城里把林栀子带大。

  林栀子的爸爸以前是一名人民警察,在一次事故中,追缉的警车出了车祸,林爸爸不幸因公殉职。

  当时林栀子才8岁,之后,全靠林栀子的妈妈一手把林栀子带大,其中的艰辛,自然不为外人道。

  辛劳了大半辈子,女儿刚刚小有名气,母亲就生病住院,这让林栀子心中怎么能不难过?母亲还没有享福,自己还没来得及尽孝心……

  匆忙定了机票,收拾了行李,林栀子归心似箭的奔赴机场。

  林栀子从A城坐飞机飞到家乡那边的机场,然后转车,坐了将近四个小时的大巴车才到了家里所在的小城。

  一路上,认识林栀子的人越来越少,看来是林栀子的名气还没有火到家里这边——毕竟,这个小城实在是太小了。

  没人认得自己,自然就少了很多明星出行的烦恼,但是也从侧面体现了自己还不够出名——林栀子不知道到底该开心还是难过。

  但是现在明显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母亲病重,林栀子心里满是对母亲病情的担忧与焦急。

  当天傍晚,林栀子终于来到了家乡的小城。

  青石板路还是那青石板路,朴实无华但是干净。

  小河还是那么清澈,没有工业污染,没有商业改造,依然静静地流淌着。

  林栀子看着熟悉的家乡景色,禁不住有些感慨,自己到底多久没有回来过了?从去外地上高中开始,一直到大学毕业,然后进入演艺圈……

  这么多年,小城还记得自己吗?

  回到家,家里被母亲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林栀子呼吸着家里熟悉的味道,放下行李,洗了把脸就往小城的医院赶。

  来到医院,林栀子询问了母亲的病房,便急匆匆找了过去。

  推开门,之间母亲躺在病床上,神色安宁,但是脸色非常不好。

  她的姐姐在一旁正在陪母亲聊天。

  “妈……”林栀子的声音瞬间就颤抖着哽咽了,她轻轻地走了进去,目光甚至不敢从母亲身上离开。

  “栀子?!”病床上的中年妇女惊喜地抬起头,语气充满了意外和开心。

  “栀子,你来了!……”姐姐回过身,站起身子。

  “妈……你怎么了……”林栀子俯身拉住母亲的手,眼眶不争气的红了起来——母亲一瞬间苍老了好多,是自己的错觉吗?

  “栀子啊……”母亲拍着林栀子的手幸福的微笑安慰,“妈没事,就是小病。”

  “你别骗我了,小病需要住院?”林栀子揉了揉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

  “你怎么回来了?不工作了?”母亲笑着问道:“妈看过你的报纸,现在是不是特别出名呀?”

  “对啊!……”林栀子笑了笑:“女儿出名了,这就是回来接你去享福的!……”

  “哎,你能照顾好自己就好啊,不用考虑我。”母亲欣慰的叹了口气:“我还是在这个小城,毕竟,你爸还在这呢。”

  “妈,爸也一定想看到你过的好点。”林栀子说:“不过,还是要先把病治好才行。”

  “栀子,你还没吃饭吧,走,我带你去吃饭。吃晚饭,才有精力照顾姑姑啊!……”姐姐突然拉着林栀子的手说。

  林栀子看到姐姐的表情,就知道其实姐姐是有话想要对自己说,但是又不好当着母亲的面告诉自己,于是点了点头,笑着说:“嗯,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饿了。“然后转头对着母亲说:“妈,我坐飞机过来还没吃饭呢,我去吃个饭,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带。”

  “你看着买吧,你买的妈都爱吃。”母亲温柔的笑着。

  “哎,好的!……”说罢,林栀子就和姐姐相携着出门去了。

  徐记美食。

  林栀子记得这个店子从自己小时候就在了,自己小时候还经常闹着要吃里面的水晶虾饺,爸爸还在的时候家里经常带自己来吃。后来爸爸不在了,妈妈一个人抚养林栀子长大不容易,水晶虾饺也很难消费得起了。

  没想到再次吃到水晶虾饺,竟是十几年之后。

  林栀子和姐姐找了个干净位子坐了下来。刚坐下,林栀子就问:“姐姐,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还有我妈到底得了什么病?”

  姐姐沉默的看着林栀子,半晌,长长叹了口气,一手抚上林栀子的手,说:“栀子,你听了不要难过……”

  林栀子的汗毛马上就竖了起来,心中不详的予感越来越强烈,她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

  “姑妈……得的是肝癌晚期。”姐姐面沉似水,缓缓地说。

  林栀子觉得姐姐的话像是一道晴天霹雳,把她从头劈到了脚。又好像一根寒冰刺,狠狠贯穿了她的心。

  林栀子的脑袋一片空白,肝癌?晚期?……什么意思……是说妈妈活不了多久了吗?怎么……怎么会?!

  “栀子……”姐姐担忧地握紧了林栀子的手,“姑妈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你觉得要告诉她吗?”

  “……”林栀子任由泪水从眼眶滑落,愣了愣,回过神,“我妈妈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说不定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病情……可是……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连一颗从林栀子面颊滑落。

  “哎……”姐姐叹了口气,心疼的看着面前的女孩。

  这顿饭,两人基本上没有吃几口。林栀子把水晶虾饺打包了一份,勉强朝姐姐笑了笑:“带回去,给妈妈吃。”

  回到医院,来到母亲的病房前,林栀子站在门口,把脸上的泪痕擦干。然后抬起头,扯起一个笑容问姐姐:“姐姐,我表情看起来还好吧?”

  ……好什么……一看就知道哭惨了的……姐姐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还是点点头,强笑着点点头,说:“嗯嗯。”

  “那就好!……”林栀子说着推门走了进去,进门就换上了灿烂的笑容:“妈,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林妈妈宠溺的笑着:“你带什么我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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