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卫子夫训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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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父!”
在一起玩儿的小家伙,是刘鲤儿第一个看到了刘彻,
“鲤儿,快来让大父抱抱!”
刘彻大喜,对鲤儿的喜爱丝毫不掩饰,
刘鲤儿有着天然的身份优势,她既是皇族,又不参与到政治斗争中,而且男娃儿到七八岁正是狗都嫌的岁数,女娃却始终招人喜欢,故不管是谁身处哪种立场,都会对鲤儿释放善意,
“好~”
太子进和二皇子弗放下手中玩的棋子,
齐声道,
“孙儿拜见大父!”
刘彻抱起鲤儿,朝另外两位皇子点了点头,在太子身上一扫而过,在刘弗身上多停留了几息,走过,又揉了揉刘弗的头,
朝屋内努努嘴,问道,
“你们大母在里面?”
刘弗看了大哥一眼,
回道,
“大母在里呢。”
“哈哈,那大父先进去,等下再来找你们。”
“好的,大父。”
刘彻趴在门前,轻敲几下,声音放柔,
“子夫,你在吗?”
沉默好一会儿,
“进来吧。”
“唉!”
刘彻推门而入,只见卫子夫不施粉黛静坐在那,刘彻看得一愣,此刻的卫子夫甚至比刘彻初见时还美!
对于小猪而言,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世上也不该有朕得不到之物!
“子夫,你真美。”
刘彻真情流露。
卫子夫冷面,
“有事就说,无事就不说。”
“咳咳咳,你我何时走到如此境地了,好歹也有夫妻之实,你还是朕的皇后呢,无论如何,史书上都得这么写。”
边说着,刘彻回手掩上门,
不得不承认,刘彻一打扮起来,是真的迷人,但卫子夫深知,越迷人的越危险,
刘彻最迷人,也最危险。
察觉到子夫正看着自己,刘彻忍不住得意的轻咳两声,形象这一块,还是能拿捏的!
“哦。”
“额....”
刘彻有些尴尬。
主要是因卫子夫的回答出乎意料,刘彻心知肚明,卫子夫不满是自己的皇后,自己故意说出这话来激她,就是想让她生气,
女人一有情绪,不就好拿捏了吗?
但,刘彻还是忽略了一点,卫子夫可不是普通女子,最起码与优伶那般庸脂俗粉不同,卫子夫消化情绪的能力甚至更强于刘彻,
除非是伤害到了熊儿,
此外,想让她现出破绽,真的太难了。
刘彻推测的不错,卫子夫厌恶她是刘彻皇后的身份,可卫子夫换个角度又想到,若不是皇后,熊儿也不会是太子,并且,是刘彻皇后的事实已无法改变,无法改变的事,那就放下好了。
这对夫妻,有着相同的特质。
不内耗。
刘彻似井,投入一石头,会激起水花,他不内耗的方法就是外耗。而卫子夫却不同,她如深湖,投入一石,只能看到涟漪,其余都被卫子夫吞没了。
见卫子夫面无表情,刘彻觉得有些棘手。深谙御人之术,接连碰壁让刘彻无法忍受。竟然有朕摆不平的人,而且还越来越多了!
“要不,你说两句话?”
刘彻一招投石问路,本是想再敲敲卫子夫,却没想到,卫子夫直接反问道,
“你要听我说?真的?”
刘彻眼睛大亮,
“是!你说!”
行,要我说,你别后悔就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外面偷听,谁敢还在那儿,我就让他罚抄九章律!”
“妈呀!”
“九章律可抄不得!”
“大母,我们不在外面!”
门口的几个小家伙一哄而散,等到确定再无人偷听后,卫子夫与刘彻对视,自从刘据登基后,这恐怕是第一次只有俩人的谈话。刘彻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暗道,
子夫,不管你要出什么招,朕都接着!
“你知道我厌恶你吗?”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刘彻也是大受打击,他自觉是魅力男人,讨厌朕也就算了,怎么都上升成厌恶了呢?!
“子夫,你未免有些太伤人了!”刘彻郁闷,是因为他明白卫子夫并不是闹脾气,人家是直抒胸臆,“你到底厌恶我什么?我们可是家人!”
“你刚才进屋前,抱了鲤儿,又与虎儿说话,唯独冷落了牛儿,是不是?”
“是,我一时忘了。”
在卫子夫的目光下,刘彻再不能扯谎,
“我就是不喜欢那孩子,怎么?这就让你厌恶我了?”
刘彻的问题,卫子夫很少回答,几十年与刘彻的交往,让卫子夫有了一套既成公式,
她发现了刘彻善于诡辩,要不是当皇帝,他早就入了名家了,整日说些“白马非马”的话。
所以,刘彻问什么,卫子夫不答,
答了,就陷入了自证陷阱,就被刘彻骗进去了。
“你为何不喜欢牛儿?”
“额....”面对卫子夫的问题,刘彻有些烦躁,生出了无力感,卫子夫不接着他话说,让他没法继续盘问,只能暂时回答卫子夫的话,“太平平无奇。”
“我想也是。
你觉得牛儿平平无奇,却没发现那孩子性情淑善,你更喜欢虎儿,是因虎儿聪明吧。
你这岂不是把自己的孙儿也都当成了臣子?聪慧的臣子总让人想去亲近,稍显愚钝的臣子你便弃之不理。”
刘彻眉头更紧,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一时说不上来,
“你对自己的亲孙儿都当成是臣子,你对我和熊儿,一直以来不也是如此吗?”
“家人二字,你配说吗?”
“你总想知道,我厌恶你什么,现在知道了吧。”
“你永远眼里只有你自己,从不会为别人牺牲。”
啪!
刘彻掩面落荒而逃,留下重重的摔门声。
卫子夫脸上现出胜利的笑容,
“看,你非要我说,真说了你又不高兴。”
..................
楼船上,花瓣飞落,君臣其乐融融。
再见大舅、初见侄儿,事事都让刘据心情大好,索性直接设宴。宴设的简单,就在船舱上,一个主位,数十个客位。
刘据,卫青,霍去病,送走刘彻折返回来的霍光,霍嬗,
五人是亲戚同宗。
审卿、金日磾、张贺、张安世、苏武、李陵、卫伉、卫不疑等,
自太子时就追随的肱骨。
李敢、程怒树、窦富、东方朔、田千秋....
天子之爪牙。
每个桌案上仅有一碟爽口的梅子,一条鱼,一壶酒,却比任何珍馐都要珍贵,刘据扫过众人,都是自小熟悉的面孔,
一路上走失了不少人,但仍有人簇拥。
“诸位皆是朕之腹心臂助,朕一时兴起,不算是大宴,更像是家宴,可尽兴诗歌。”
在场群臣心中都流淌过暖意,感动至极,
长安外关道上食彘肉的人俱是在场,今日食鱼,心境与当年却大相径庭,
“陛下万岁!!!”
群臣齐声,
程怒树咕咚咕咚将酒喝下半壶,刘据拊掌赞道,
“程将军好酒量!”顿了顿,刘据问道,“程将军可解衣?”
“是,陛下。”
程怒树解开朝服,露出如石刻般的身材,
见状,霍嬗惊得心头大颤,
这巨汉身上哪里来的数十道刀劈斧砍之创?!
受了如此多创,还能活下来吗?!
刘据遥指程怒树,对群臣说道,
“没有程将军舍生忘死,焉有今日之宴?”
程怒树振声道,
“敢不为陛下赴死!”
霍去病含了口酒水,脑中闪过那个雪夜,
何其壮烈!
“朕要敬将军一杯。”
天子敬酒,程怒树伏倒,
提起剩下半壶酒,喝得撒满胡须,好不痛快!
“给朕的虎将一壶酒如何够?再上酒!”
程怒树退回案几前,一把搂过身边的审卿,审卿在常人中算高大的,可在程怒树身边,就如小鸡崽儿一般。
“你别挨着我!”
审卿皱眉喝道,
程怒树洒在身上的酒水,蹭了审卿一身,这让洁癖的审卿难以忍受,侧过头见程怒树眼眶大红,审卿又无奈道,
“知你今日高兴,我就绕过你,等明日你给我把衣服洗了!”
程怒树哈哈一笑,
“行!我给你洗!”
“算了,你洗的还是脏,我自己来吧。”
“诸位不必拘束,起宴。”
刘据微笑,
哗!!!
群臣们兴致极高,他们本就是熟识的好友,推杯换盏几轮就都醉了,心情好时,喝一口都醉人。
“谁先赋诗助兴?”
霍去病也起了兴,红着脸问道。
卫伉举手。
众人微惊,想不到第一个竟是卫伉!
“老弟,你要来?”霍去病揉了揉眼睛,“你还会赋诗呢?”
“我不会,我兄弟会。”
卫伉极骚包的用手指向亲弟弟卫不疑,
“他近日总给一女子偷偷写情诗,恐怕在场的,没有比他更会赋诗的了!”
劲爆消息一出,瞬间炸了,众人都看向坐在陛下左右的卫青,卫青也是一脸懵,刘据强忍着笑,
卫不疑怒视卫伉,卫伉目视前方,
东方朔也像是重回小伙子时,不知哪里就逗到他了,让他捂住肚子大笑,
卫青问道,
“有这事儿?谁家姑娘?”
全场一静,面对父亲问话,更何况是在圣前,卫不疑不好隐瞒,羞道,
“是张将军的女儿。”
“张骞?”卫青挠挠头,“那挺好。”
“是。”
辞宗司马相如年前又出了海,不然他也在场的话,得乐疯了,
张骞一个不注意,家被偷了!
李陵起哄道,
“我看你也不用赋诗了,直接做个情诗,来给我们长长见识啊!”
“你这话说的不对。”
李敢见儿子胡说八道,赶紧打住。
李陵嘿嘿一笑,刚想认错,转眼父亲的一句话,又让他像猴儿蹦起来了,
“张骞的女儿又不在这,不疑哪里能做出情诗来?难不成看着你做诗?你这话说得不对。
不疑,你不要现做,你把以前写过的颂念一遍就好了。”
李陵大笑道,“对!就这么干!”
卫不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声道,
“李叔,您就别调侃我了。”
说着,用杀人般的目光看了李陵一眼,
李陵可不怕,反正卫不疑打不过自己,
卫不疑又转头怒视亲哥,卫伉朝卫不疑点了点头,好悬没给卫不疑气出个好歹,
自己最小,又不擅拳脚,就应该被如此欺负吗?!
“我还是为大家剑舞吧。”
“好!”
在群臣起哄下,卫不疑剑舞了一通,到底是将门虎子,一招一式还真厉害,卫不疑特意在卫伉和李陵面前剑尖飞舞,直接如此暗戳戳的消解恨意,
“不错,赐酒。”
刘据满意点头。
看着卫不疑,就像是过年时一大家亲戚围在一起,硬是被拉起来表演节目的小孩,小时候,刘据总是表演的那个,现在成看表演的,没想到竟这么爽。
“谢陛下。”
霍嬗在旁托腮微笑看着,虽然这是生平第一次加入,但他却没有丝毫的不舒服,好像他生来就应如此,
若那个人不是刘据,霍嬗会如星陨落,再回到天上,
“阿翁。”
听到儿子唤自己,霍去病望过去,
“何事?”
“没事。”
父子间,是真没事了。
毕竟,这爷俩都成为了刘据应援团,相同的偶像,让他爷俩间私下那点小问题,都不成问题了。
刘据脸也喝得发红,这也是他生在大汉,第一次出远门。
在他的推动下,大汉平匈奴、荡南夷、吞西域、扫身毒,
汉之前任何以武为谥的国君,都没有刘彻在位时这般的丰功伟绩,但刘彻身后,一直有刘据在鼎力相助,
刘彻自觉此生没交下一人,实则不然,刘据对刘彻已经很够意思了,不仅是生前事,还有身后事,
刘彻完蛋的后半生,留下了一屁股烂账,在这里,都不复存在了,
刘彻会成为完美的“武”。
说来,这大好河山在开拓,刘据却没见过,仅是到了洛阳,一路上都能让他心情舒畅,
东方朔诗兴大发,引得众人叫好不停,实则东方朔是诗赋大家,只不过,他大半的诗赋不是在嘲讽刘彻就是在感叹自己时运不济,充满负能量,
此刻,心境发生变化,东方朔做出的诗赋也更灵动了......
宴会正进行时,一道不满的声音响起,
“熊儿!”
刘公子最喜欢宴会,
只见刘彻气呼呼的走来,
开派对不叫朕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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