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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是时候说出经典暗号了


富有才再回头,已经不见了“好事精”的人影。

  她慌地看向面前的衙役,根本没有任何解释的机会,甚至嘴巴都还没来得及张开,就被按住了脑袋和双臂,推进了刑场。

  毕竟是个肉眼可见的柔弱女孩儿,能掀起什么大风浪?

  衙役们并没有过多地难为她,没打也没绑,只把她往监斩台前一丢。只是恰巧这么一磕,她手里的金刀滚到了地上。

  这一刻,真不知道富有才是受到了哪根筋的挑拨,竟然顺手捞起了金刀,呲溜爬起来,左右胡乱挥了两下:

  “不许斩我爹,不能杀我爹!一人做事一人当,既该我死,就该我死,不能让我爹替我顶!”

  富老爹被压在断头台上,身体动弹不得,内心却是震动至极。

  他嘶声急喊:“儿啊,我的书儿,我的儿!不要管爹了,你回去,快回去啊。”

  “岂有此理!”监斩官气得拔身而起,横指呵斥:“圣上亲自下的斩杀令,岂是你等哭哭嚷嚷,说顶包就能顶包的?!”

  富有才:“可是……”

  “住口!”

  监斩官虽然呵叱,心里也对眼前的父女之情有所感动。只是情感不会左右理智,生生死死,负责生死的人早已看透也早已经看轻。

  “你个小女子,竟然胆敢持刀闯入法场?无论是否有劫掠之心,亦是罪责难逃。左右,速将她给我押下。待本官监斩结束,再治其罪责不迟。”

  富老爹撕裂般地狂吼:“大老爷,青天大老爷!她还小,她不懂事,您就念及她是救父心切,千万饶了她这一次!求您了!”

  监斩官毫不侧目,四个衙役齐上,将富有才狠狠地压制住了。

  富有才挣脱不开,却依旧拼了命地瞎扑腾。

  “不能,不能杀我爹,杀我才对!我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我错来了这里。杀我才对,不能杀我爹!不,不,他根本不是我的父亲!”

  富有才就像一只刚被放血的大公鸡,垂死前也要释放最后的爆发力。

  监斩官懒得听这些胡言乱语,拿起犯由牌,抬头看天。他是在催着太阳赶紧过头顶,快快了结了这场再平常不过的工作。

  衙役将富有才押到了一旁,并将她手里的那把金刀呈递了上去,这都是罪证。

  监斩官随意地瞟了一眼金刀,目光还没收回,突然愣住了。

  他赶忙拿起金刀,仔细查看,反复确认。

  黄金刀柄,宝石镶嵌,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刀面上刻着个一行隶体小字——贵由天定。

  监斩官瞬间慌了,咕噜一下从座位上滑了下来。

  他招手唤来了左右,未等吩咐,犹豫了一下,还是亲自走下了监斩台。

  他拘谨地来到了富有才的跟前,示意两边衙役退后,压低了声问:“王爷可有什么话交待?”

  王爷?

  什么王爷?

  富有才当然不知道。

  不过她机灵得很,毫不打愣就直接答道:“王爷命令你们速速将我爹无罪释放。”

  监斩官的脸上明显露出了难色,富有才赶忙追加了一句:“王爷的命令,你们也敢不遵从?”

  “这……”监斩官果然有所犹豫。

  “那你还不放人!”富有才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到牙齿打颤。

  然而随行官却在此时走了过来,提醒午时已到,要监斩官速去看斩了。

  监斩官皱了皱眉头,扭头对富有才说:“若在往日,王爷的吩咐,咱们是万万不敢不听的。只是这一次,是圣上亲自下的斩杀令。即便真要免死,也只能是圣上传旨才可。”

  富有才急得直摇头:“不行不行,王爷的官也很大,你们不能不听他的!”

  监斩官叹了一声,将金刀交还给了她,还轻声交代道:“姑娘,别说新科状元乃皇帝金殿钦点,就是霍公子原本的身份也……唉,你怎敢当街伤他?别管你有心还是无意,没被满门抄斩已是皇恩浩荡了。留着王爷的口谕,保住自己的日后才是要紧。”

  说完,监斩官向左右示意了一下眼神,衙役们迅速上来压制住了富有才。

  “别弄疼了她!”

  交代完,监斩官转身返回了监斩台,取出犯由牌,一扔而出,大声宣布:“午时正!行刑!”

  擂鼓声随即而起,富老爹的脑袋被按在了台子上,引颈待戮。

  他忍着泪,极小声地念叨:“老天保佑,千万保佑我书儿。”

  富有才想冲过去阻拦,被衙役一把按倒在地。

  监斩官瞧见了皱了皱眉,一挥手,衙役们又将富有才拽了起来。

  可是富有才实在太能挣扎,一不小心就能像小鱼一样游走。

  既不能弄伤她,又不能放跑她,那只能多上来了几个衙役一起阻拦,快赶上老鹰抓小鸡了。

  突然,鼓声乍止,刽子手举起了大刀。

  富有才最后拼出了全力,好不容易冲出了衙役们的阻挡,却没能往断头台靠近一步,立马又被制住了。

  她被扑倒在了地上,绝望到了心疼更心凉。

  也就是在这个心死至极、几近成灰的时刻,有一清朗干净的男声伴着急促的马蹄声重叠而至:“圣旨到,刀下留人!圣旨到,刀下留人!”

  这声音富有才太熟悉了,可不就是霍启申?此一刻听来,恍如隔世,伴她将死之心,油然复燃。

  监斩官忙下令暂停行刑,刽子手立即收了刀。

  “霍启申”手持灿黄圣旨,单骑飞至。

  躁动的人群再次自觉让道,“霍启申”翻身下马,赶至监斩台下。

  富有才碍了他的路,他就自行绕开,始终目不斜视,看都不看富有才一眼。

  富有才却眼尖,一眼就瞧见了他帽下的绷带。

  监斩官接旨,刑场内外所有人除了宣旨的“霍启申”,也全都跪了下来。

  “犯人富光荣,免去死罪,释放归家。其女富书华伤人一案,押由府衙重审。钦此!”

  围观群众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有叫好的,就有大喊失望的;

  有笑的,就有皱眉头的。

  这些只归结于看热闹人的心态,反正事不关己。

  富老爹被松绑之后依旧跪在断头台上,呆愣愣好像已经抽离了灵魂,他怎敢相信勾掉的生死簿还能重写?

  老管家已经是热泪盈眶,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高呼完了“皇恩浩荡”,就赶紧冲到断头台上去迎自家老爷。

  富有才也不敢相信,没有了衙役的制约,她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有人管她了,她仍旧站着不动,呆呆地看着那个宣旨的人。

  一模一样,除了衣着和发型是一个古代一个现代,眼前这一位完完全全地就跟富有才喜欢了两年多的化学课代表一模一样。

  眉眼容貌,身形举止,就连那种总会被辜负的脆弱感都全然无差。

  霍启申,就像是出生在晨雾里的男孩儿,总也是清新,总也让人牵念。

  难道这场穿越不止她富有才一个人?

  “霍启申……”富有才轻轻地唤了一声。

  “霍启申”闻声,回眸看了过来。

  他神色平白,只在最开始的刹那间,眼中略过了一丝似有似无的波动。而这一丝,也正好被富有才精准地捕捉到了。

  富有才鼓足勇气走了过来,稍稍踮起脚凑近了些,对着“霍启申”跟特务接头似的悄悄说:“氢氦锂铍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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