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
仿佛他是什么剧毒的蛇蝎,
霍潼立即同他拉开距离,墨染的瞳孔骤然缩紧:“你说什么?”
顾以儒便慢吞吞的把话重复一遍:“我说,会不会是小潼喝了我下的药,现在药效发作,所以才会有这些奇怪的反应。”
药是他早就下好的。
一开始就目标明确,下在了霍潼的酒里。
只是没想到这小孩居然还很善良,路见不平一声吼,帮他挡走吴总手里下药的酒。
倒是让他有些惭愧。
少年眼神幽深,淬了冰似的冷:
“我刚才还救过你。”
“我知道呀。”顾以儒很怜悯的看过去,心疼道:“所以真是要好好谢过小潼,如果小潼早点出手,那顾叔叔肯定会少下一点药。”
“你什么意思?”
又是三分钟过去,
高他一整头的少年已经快要克制不住,讲话时的气息都在颤。
顾以儒欣赏着眼前这幅场景,
伸出手,揉他头发。
霍潼原本想躲,
但此时多动一下都浑身燥热。
这人又捏他的脸,
温软细润的指尖泛着凉,同他不断攀升的体温发生反应,带起一股[su]麻电流。
“你父亲给我下药,要把我送给那么一个陌生人,这么罪恶的事,可是欠下我一笔不小的债。我现在当然没法拿你父亲怎样,只能将手伸向你咯。”
顾以儒[kou]吻无辜,但略微上扬的尾音里却藏着无限令人遐想的意味:
“父债子偿,我玩一玩你,不过分吧。”
供客人就寝的卧房距离并不远,上过电梯后大概十几米外就是。
走廊里的佣人看见这位顾先生搀着自家霍少爷,虽然有所疑惑,但也没想太多。
顾以儒把这小孩丢到床上的时候,都快被这小孩的眼刀捅成马蜂窝。
少年骨节修长的指死攥床单,西裤下的某处隆起已经彰显出药效的极致。
顾以儒却像是没看见他的眼神,解着衬衫领[kou]的一粒扣,双手撑在床上凑近过去,
朦胧光线从顶部落入这个人眸底,将其中的晦涩和[yu]望渲染的昭然若揭。
霍潼望着他,屏息。
他确实是厌恶的,
无论是他父亲,还是顾以儒,
这种同[xing]之间的肮脏关系,一贯是最令他作呕的,每次想起都要犯恶心。
青年停在他眼前半拳的位置,脖颈和锁骨的弧线毫不遮掩的袒露在他面前。从居高临下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这个人深陷的腰窝。
霍潼反感的头皮发麻,
可身体又令他可耻的意识到某些事实。
这人却也没对他做什么,只是用饶有趣味的眼神盯着他看,似乎对他很好奇。
霍潼拧着眉开[kou],发出的声音沙哑到自己都不敢认:“你能不能给个痛快?”
顾以儒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忽然问:“小潼,看过片吗?”
少年眼神愈发冷戾。
顾以儒忍不住笑,
“这样,我不为难你,毕竟你还小,我也不会对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孩下手。”
他笑的温柔缱绻,似是妥协般商量:
“呐,”
“你就这样弄出来给我看,怎么样?”
霍潼眼瞳颤栗,仿佛是听见杀人放火那般不可饶恕之事,耳廓红的能滴血。
其实原本就没打算拿这小孩怎样,什么弄不弄的,不过就是觉得好玩,逗一逗这小孩。
顾以儒装作挑逗模样,
心里早就已经笑得满地打滚。
别说,
逗小孩是比逗那些满脸[yu]望的男人有趣。
霍潼大抵是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知道该怎样做,只恶狠狠的瞪他。
他便也忍不住起一丝怜爱,高抬贵手:“好了,我不看不就行了?”
“不过你得帮顾叔叔另外一个忙,”
顾以儒翻身从床上起来,走到落地窗边后一把扯开窗帘。
半个郑市的璀璨夜景落入眼帘。
霍宅的设计偏U型,
从这里恰好可以看到隔壁房间的窗户。
他指着不到百米外的隔壁房间,叮嘱道:“小潼,待会要麻烦你帮忙拍一段东西。就这个房间,你要帮顾叔叔拍得清楚一些。”
说着又丢过去一部手机,“还有录音,电话录音就可以。”
霍潼接住手机,用揣测的眼神盯着他:“你自己怎么不去?”
顾以儒整理好扯松的衣领,耐心解释:“顾叔叔是要上场演戏的。我要是有分身术,才不用你这个刚成年的高中生做这些。”
说着又歪头看向他,勾起的唇角漾着乱人心神的笑:
“小潼也可以自己处理一些生理问题,不然总硬着,对身体不好。”
霍潼已经被他羞辱到麻木,面无表情。
实际上,让这位霍少爷录视频录音,只是在最大限度的发挥价值而已。他给这么个小孩下药,无非就是扫除隐患。毕竟霍潼也是霍峦生的儿子,又和原主关系差到老死不相往来,谁知道会不会在背后捅他一刀。
“乖,”
顾以儒临走前还不忘再捏把这年轻小伙的脸,逗道:“好好干啊。”
霍潼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确认这人离开后,他才勉强调整好状态,忍着燥火从床上爬起来。
说得容易,又要录像又要录音,还要冲凉水澡,怎么可能同时做三件事。
好在洗漱间也同样可以拍到隔壁房间,甚至距离更近。霍潼敷衍着把手机撑在窗边,接通电话后点开录音。
反正不管这个姓顾的要闹什么幺蛾子,哪怕把霍宅掀了,也和他无关。
冰冷的水从头顶灌下来,将体内体外的邪火压下大半。稀落水声也渐渐洗刷出大脑的清醒,将本就静谧的房间衬得静到可怕。
水滴顺着少年人宽肩窄腰的身材淌下去,随着胸膛的起伏落到半空中。
许久之后水声才停下。霍潼随手扯下毛巾,刚准备擦身,忽然听到身后正在录音的手机里,传出一阵摩擦音孔的细密电流声。
紧接着,
某人紊乱急促的呼吸声从里冒出来。
像是被[bi]紧了,青年委屈又焦灼的推脱,可翘起的尾音又勾着人的[yu]望,
“吴总,求求您,您别脱我衣服。“
空气中的躁热又骤然浓郁。
霍潼冷着脸,丢掉手里近乎快被拧碎的毛巾,万般不情愿的重新拨开花洒的凉水,让水声压过那人发[sao]叫[lang]的声音。
-
吴总哪里肯放过这人,
早就从第一眼见顾以儒,他就打定主意要把人弄到手。也幸好那位霍总对他这位爱人看不上眼,才给了他下药的机会。
进房间的时候,青年衣衫不整的仰躺在床上,望向他时泪眼婆娑,面[se][chao]红。
诱人的仿佛待摘撷的鲜嫩果子。
“顾先生,您也别怪我。”
“这药可不是我给你下的,我只是跟人谈笔生意,也算是光明正大把你得到手的。”
他三两下扯了这人腰带,手就要往里伸。
“生意?”
顾以儒却不知道从哪多出来力气,按住他的手,迷离眸光落在他脸上:
“吴总,是什么生意?”
他有些不耐烦:“你问这么多也没用。”
“不,”青年咬了下唇,似是下定怎般大的决心:“您要是告诉我,不需要您动手,我自己主动脱。无论您做什么,我都会听话。”
这位吴总眼睛都亮了:“真的?”
“真的。”
顾以儒挪了下身,确保枕头底下的手机能清楚收音。正好演得有点累,他用手枕住头,打量着这位吴总脸上[jing]彩的表情争斗。
也没让他等太久,
男人叹[kou]气,解释:“顾先生,其实是您丈夫,也就是霍总和我谈的生意。霍总希望我能长期给他做投资,便拿您做[jiao]换条件。”
顾以儒十分配合的装作被雷劈的震惊模样,微张嘴:“你说什么?”
“药也是霍总亲手下的,”
见他似是不信,
吴总又从自己的西服[kou]袋里翻出来张纸,给他看:“这是我和霍总临时起的合约,毕竟条件摆不上台面,就随便……”
没等他说完,
顾以儒便伸手夺了他手里的纸。
以为自己已经[jiao]代清楚,接下来也该好好享受。吴总谄笑着要解裤腰,刚凑过去,却突然觉出哪里不太对,裆下有些发凉。
他一低头,
青年秀气的指捏着把锋利匕首,尖锐刀锋不偏不倚,正指他跃跃[yu]起的某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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